尤多拉说独眼老劳在手下最大的乞丐都已经成年了,他买的又必是三四岁的孩子,说明老劳干这行至少不低于十年。
做这种行当,还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的老劳,如果看见尤多拉被送回来,心里肯定起疑,沈鸣月到时将不能控制住事情的展。
所以沈鸣月不能让尤多拉一人回去,她得送尤多拉去老劳那里。
让一个做惯恶事的坏人相信陌生人送来的天降馅饼的好方法之一就是和他一样。
伪装成同样恶毒同样怀有不可见人心思的坏人。
“诚实”地和他倾诉自己的欲望。
当人自以为窥探到他人阴暗内心时,便会不由自主对其轻蔑起来,即便本人并不光明到哪里去。
沈鸣月想,一个穿着精贵还在警局工作的小姐,能和伯爵有什么恩怨呢?
这个副本里,沈鸣月没有父母,捏造不了什么滔天仇恨。
沈鸣月忽然想到。
她如今是才走出学校的“小沈博士”,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这过高的学识和出色的样貌确实能让一些人心生异样心思。
一个是赫赫有名家财万贯的伯爵,一个是修养极高无依无靠的孤女。
在这个,权贵人家在婚姻之外的背叛已是司空见惯,甚至畸形地成为一种时尚。
沈鸣月便有了主意。
远处的钟塔传来一点幽幽的钟响,钟声敲了整整十二下,沈鸣月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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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沈鸣月交代尤多拉在家不要离开,给她准备了早饭后,沈鸣月没有锁门,直接来到警局上班。
在她走后,一道佝偻黑影钻进了她的家中。
沈鸣月来到警局,局长正赶着去议会商量临市的工人罢工,和沈鸣月简单问好后便匆匆离去。
沈鸣月走进警局大门,偌大的警局进门只能看见负责清扫的史密斯夫人嘴里骂骂咧咧地洗去警车灯罩上的灰尘。
沈鸣月走近,史密斯夫人的声音愈气急败坏起来:“。。。。。。这些该死的小子们,每日只给我几元钱,连买瓶那该死的酒都配不上一枚蛤蜊,好似整个警局就我一个女人一样。。。。。。”
她见沈鸣月经过,沈鸣月与其灰暗仆从服截然相反的明丽裙装使其不由得又酸又怨:“。。。要是我的女儿,就是将我谋杀,我也不愿意让她在满是年轻男人们的世界里工作。。。”
沈鸣月停住脚步,原地微顿,转身颇带着笑意:“早上好,亲爱的史密斯夫人。祝您今天也在满是男人的世界里工作愉块。”
史密斯夫人甩动着她肥大的腰臀,指着靓丽年轻的博士小姐就要破口大骂。
沈鸣月没有给她机会,在她面前关上办公室的门。
警局的办公区和生活区隔着一排警车。
史密斯夫人是没有权限进入办公区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