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被杀案,沈鸣月一直在关注,她本料定亚伯很快落网的结果没有到来。
那日城堡里的所有仆人都被带回警局进行调查审问。
被重点关注的亚伯。亚嘴硬如铁,杜趁椿和几个警员连熬三天两夜,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杜趁椿找到阿瑟斯言明这件事,话里话外试探阿瑟斯当时看错的可能性。
在实验室解剖尸体的阿瑟斯闻言目光如霜,似乎并不关心这个结果。
杜趁椿见状大怒,高声斥责阿瑟斯平白浪费他精力。
阿瑟斯双手捧出尸腔里血淋淋的肺脏,将肺脏倒进器皿里,重物落入液体“扑通”地一声响。
“杜,你不如找沈博士帮忙。”
阿瑟斯深海般的眼睛继续盯着尸腔,他向杜趁椿推荐沈鸣月。
杜趁椿愕然:“阿瑟斯,我承认沈小姐有些美丽,但你不能因此就失了心智。局长召她进来就是为了报纸上的那点颜面,她的职位就是个花瓶,你不会不知道。”
阿瑟斯终于看他,唇畔浮起略带讽意的弧度。
杜趁椿细看他那抹几近于无的笑意,竟觉得自己被眼前人同情着。
“杜,我记得你是二十八岁,不是八十八岁。”
言下之意是在说他思想落后了。
杜趁椿脸黑下来,听出阿瑟斯的嘲讽。
“好的,我知道了。”他最终决定接受了阿瑟斯的意见。“我会试试的。”
杜趁椿走出实验室去找沈鸣月,阿瑟斯接着解剖他的尸体。
*
“小沈博士?”
沈鸣月抬头,杜趁椿笑脸闯入眼帘,再疲惫的眼袋和胡茬也遮挡不住他的俊朗邪肆。
她放下手中书,好整以暇看他。
“沈博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杜趁椿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沈鸣月身前,“只是我忽然想起我应该欠你一个道歉。”
沈鸣月轻声嗤笑,长腿叠起,她后靠在椅背上,看向杜趁椿布满血丝的绿眼睛:“洗耳恭听。”
杜趁椿便低眉顺眼:“我实在抱歉,尊敬的小姐。”
沈鸣月拿起书,收回目光,道:“杜,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吧。”
杜趁椿表面看似爱美人,实则轻视女性能力。
这是这个时期的这个国家的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阿瑟斯是为数不多真正尊重沈鸣月这个女性博士和犯罪心理学顾问的男人。
杜趁椿现在无事献殷勤,其中应有阿瑟斯的劝告。
杜趁椿垂头,用低于沈鸣月的姿态仰看道:“沈博士,听说您是全国少有的拥有心理学博士的女性。那么对于心理方面的知识,您应该有所高见吧。”
沈鸣月翻了一页书,音调缓缓:“自然。总比一些门外汉来得精通。”
门外汉杜趁椿腆脸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么沈博士,您对贝克伯爵被杀一案怎么看呢?您能猜出凶手的心理吗?”
警局有试着猜过凶手的心理,大差不差都是凶手蓄意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