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
等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由她来开这个口。为什么曾心言都不开这个口呢?
周青淳也不是不想邀请曾心言到她家做客,她太想了,但她总希望对方能先作出主动。
无论如何,周青淳还是很高兴,一切好像在自己意料之外,又在掌握之中,她蹦回屋里,回头丢下一句:“换套衣服迎接我,我马上出现。”
这样的周青淳跟梦里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曾心言摇头轻笑。或许,要来的始终躲不过,还是听天由命吧。
她大可告诉自己:朋友而已。朋友的相处何须如此约束?
曾心言刚刚梳洗好换过衣,周青淳已经在楼下,她打电话上来,说:“曾心言,我到你楼下了,芝麻快开门吧。”
曾心言带着钥匙下楼去,在楼梯转角看到那串纸飞机,她停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们摘下来,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周青淳不可能会往那个角落去。
周青淳脸色绯红,眉开眼笑地站在门口。
曾心言领她进店,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
周青淳先看到客厅挂着一幅非常出色的马赛克图,那是蓝色的爱琴海,白灿灿的阳光铺在海面上,白色迷人的建筑群围绕着大海。
“好漂亮!”她惊叹。
“merci。”曾心言用法语回答了一句。
“猫屎?猫屎大概是谢谢的意思吧?”
曾心言被弄得哭笑不得:“会写文章的人都像你这么坏吗?”
周青淳调皮的笑起来:“你说的明明就是猫屎。”
“好,猫屎就猫屎。如果不用有的方式来记忆,就会记不住。你是不是准备把学来的法语都写进小说里?”
“等我学精了就写进去。”周青淳说。
“你想喝点什么?”曾心言问。
“你当你家是茶楼还是咖啡座?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吼?”
曾心言讪笑,的确,她家除了咖啡,就是酒,要其他的还真没有。
周青淳倒在沙上,盘着双腿,很放松。
她给周青淳递上一杯饮料,那是酒。
周青淳接过,立刻沾一口,酒比咖啡苦得多。
“适当的喝酒对身体有益,尤其你经常熬夜写文章。”曾心言举起酒杯。
曾心言坐的很远,周青淳要站起来趋前去才能与她碰杯。
曾心言想起在红磨坊的那一次,周青淳把脸颊都喝红了,样子特别可爱,她有点怀念。
周青淳抿了一口酒,把杯子高高举起来瞧,浅淡的金黄,晶莹透亮,是白葡萄酒。这是曾心言爱喝的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