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气温降的厉害,再降几度就要赶上伦敦的阴冷了。叶真穿着收腰大衣,从后面看,腰细细的,人薄薄的。
他把车开到与叶真平行,调低车窗,叶真看到他,惊喜的叫了一声:“你回来了?!”
“我先把车停到你家门口。”
“好。”
程月诸轻踩油门,了过去。
天冷,天黑的早。
程月诸下车,叶真停好自行车快步走向他,他等不及看她的脸,伸出双臂把她揽进怀里。一触碰到她,脑中全是那个又闷又潮的小房间,而后控制不住的散,夏天她可能中过暑,冬天紧紧缩成一团,睡在床上,翻个身都可能掉下去……
他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能前一秒温情,后一秒往她心上捅刀子?出国后还能厚着脸皮自诩想念她?
他为什么不马上找回她?
她的苦难成了他的苦难,绞得他脑袋麻,眼睛疼痛不止,他摸到自己的眼睛,一片湿漉。
“你怎么了?”叶真推推他,推不动,他只顾抱着她,眼泪流到叶真脖子上,叶真惊愕道:“你哭了?伦敦那边不顺利?”
他摇头:“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当天夜里程月诸没回上海,他抱着叶真,睡在遐想过的床上,什么都没做。叶真一动他就醒,检查她的被子有没有滑落,头有没有挡住呼吸,确认她睡眠舒适后,复又躺下,闭上眼睛。
那一年对叶真来说大概只是人生的一道坎,他得知了这道坎,他跨不过这道坎。
叶真比平时醒的晚,醒来床边没有人,她穿上拖鞋,在二楼找了一圈,只有程月诸的外套和行李。
下了楼,厨房方向有动静,她跟着过去,看到程月诸在做早餐。
这画面真有种遥远的熟悉感。很久以前,程月诸没有底线的宠着她的时候,为她做好三餐是他最基础的操作。
程月诸回头:“醒了?”
“嗯,你做了什么?”
“你冰箱里找的食材,等你上班了我再出去买的。”
叶真以为听错了,疑惑的问:“等我上班?你今天不走吗?”
穿着围裙的程月诸轻啄了下她额头,“我现在休假中,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叶真圈住他的腰:“所以你要休几天?”
“两天。”
两天不就跟个周末假期差不多吗?害她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他要休上个十天半个月。
脚底一空,程月诸把她抱离地面:“该去刷牙洗脸了。”
“啊……”
他把她抱去二楼的卫生间,牙刷挤好牙膏递与她:“想不想体验一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