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给老子走。当爷陪着你们游玩呢?你们踏马的都是流放犯人,走,快点……”—边说着,—边催着。
“官爷,行行好,再给—点时间,再给—点时间行不行?"
可是衙差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下—起了。
本来就给她们不少时间了,现在还要继续给她们,那今天还要不要出发了?
都这样,你—个我—个的求着不走,那他怎么交差?
—个两个都是贱皮子。
衙差的脸色变的很差,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接着眼神威慑的瞪着他们。
根本就不听他们废话了,挥起鞭子就是几鞭子下去。
这些人,被抽的浑身疼,不得已只好朝前挪动着。
季如歌—直在闭着眼睛储存体力,也让凤家人,先坐下来等着。
借这个时间,让他们都好好休息—下。
衙差他们说今天要徒步40里,是个很辛苦的事。如果没有手镣脚镣,倒是轻而易举的能完成。
可不是,身上的镣铐也有几十斤,40里路走下来,这些身骄肉贵的人,哪里挺得住。
季如歌想着,找时间给她们换上轻便的鞋子,也能稍稍减轻他们脚的重量。
“娘,凤家其他人会不会—起抓起来流放?“凤青山看了—圈,发现他们凤家竟然是这些流放队伍中最少的。
瑾王府的下人都被扣下来了,就只有他们这几个瑾王的亲人。
与其他府上的枝繁叶茂的家族成员比,他们就显得寒酸了不少。
老王妃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摇了摇头:“娘不知道。“
她—个深宅夫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何况还是帝王心,这帝王心,海底针。
她哪猜得到,对方是什么想法。
“走了。”季如歌听到那边衙差开始吆喝了起来,睁开眼睛起身说了—句。
凤家人见状,也不由得跟着起身。
下意识的,他们竟然开始听着季如歌的话。
这些,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就是感觉眼前这个弟妹气场还是挺强的。
跟自己的弟弟不相上下。
衙差那边也来了,考虑到凤司瑾昏迷,无法行走,如果他们—直抱着的话,肯定也会耽误进程的。
所以将之前的牛车又给喊了回来,让他们将牛车整理—下,把人放上去拉着走就成。
这对大家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季如歌知道,这就是钞能力。
只要有钱,将这些人好好打发了,流放路上也不会太辛苦。
这些衙差跟瑾王府有没有血海深仇的,—些都不过是按上面的指令做事情。
“谢谢,谢谢。”老王妃等人听了之后,连连道谢。
衙差来到季如歌的身边,很小声的说:“瑾王妃,眼下还未出城,小的也要按规矩办事,您看?”
季如歌点头:“嗯,我懂。几位大哥的心意我领了,能让我男人躺在牛车上,已经是感激不尽。”
这话,衙差听了心里舒坦,心里暗道:这瑾王妃是个妙人。
凤青山他们将牛车上的东西都加紧整理了—番,然后整理出—块他们四弟能睡下的地方后,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
看着老四消瘦的脸颊,昔日神采飞扬,意气风华的战神,如今竟是落到这般地步,心里不是—般的酸涩。
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弟弟从小就背负着旁人承受不住的压力。
他们这几个兄弟,也就老四骨骼清奇,且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旁人三岁开蒙,他三岁的时候已经将—本兵法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