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仅是说，脸朝着外的方向，不停地磕着头，嘴里面除了后悔，还有对白鹤晚的忏悔。
“对不起白鹤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有想法的，我真是畜生，我是畜生啊！！！”
屋内白鹤晚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她面无表情的靠在柜子上，刚才所经历的这一切是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经受不住的。
身体已经触了机制，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至于会不会接受道歉，还没有人知道。
而，屋外路磊的选择呢？
“砰——”
一枪爆头，还在忏悔的小年轻大半个脑袋立即化为血雾，没有了脑袋，僵硬的身子立刻无力的倒在地上。
“砰——”
沉闷的倒地声响起，即便是没有亲眼看到的小年轻们都知道，又有一个人死了。
死的不能在死了。
这一幕惊呆了屋内的所有人，其实刚刚这个人在忏悔的时候，所有人心中意动，他们在想，如果自己也道歉的话，对方会不会原谅自己？
应该会的，毕竟自己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没有犯下多么天大的错，而且不是没有得逞吗！
他们刚刚都在考虑是不是要道歉，是不是只要道歉，就能换回来自己一条命。
但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
无论怎么样，外面的人似乎都接收不到的样子，而等待他们的只有一颗子弹。
有人彻底崩溃，疯狂地叫骂起来，“我焯你玛，我是杀了你爹还是咋了，你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杀我？”
他完全忘了他们和白老汉一家同样无冤无仇，后者甚至对他们有恩。
“我们踏马刚刚就应该。。。就应该焯了白鹤晚，让你捡我们的破鞋穿，焯你妈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冒头的家伙，你敢出来吗？！！”
“出来我们杀了你！！”
“杀了你！！！”
这个小年轻躲在厨房，狠狠的抓紧米袋子，好像那能给他多大的防护是的。
除了他剩余的五个人心里都在崩溃的边缘，同样满肚子谩骂，似乎那样能消减恐惧似的。
正当有人想开口之时。
“砰——”
一颗子弹穿过厚厚的墙，堪堪钻进小年轻的脑袋里，瞬间血液浸染了整个米袋。
刚开口，所有人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一个个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半个字都说不出。
只能听到“呃呃呃”的声音。
一瞬直接，整个屋子内噤如寒蝉，安静的好像掉根针都能听得清。
恐惧不断在蔓延，在极度恐惧之下，泪腺虽然干涸，但裤脚却流出黄色的液体来。
尿了，不知道谁尿了。
或者说都尿了。
崩溃，彻底地崩溃。
根本就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想法，临死之前，剩下人的脑子里疯狂的闪烁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回忆。
就像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快且清晰的播放。
其中这两天反复的被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