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这种感觉，当爱丽丝紧紧依偎在李乐怀里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角落里面的那对翅膀停止了颤抖，变得安宁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翅膀中有声音传来。
是爱丽丝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浅。
“呜呜，老公，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柔如踏的巨大翅膀中。
李乐亲吻了一下爱丽丝的脸颊。
“老公就算死，也会死在你面前！”
“那老公还是活着吧，爱丽丝不要你死。”
“不哭了？”
“哼……唔……嗯嗯嗯……”
“困了吗？”
“有点……”
“睡会吧，老公抱着你。”
"老公……"
“嗯？”
“我醒来，你还会在我身边，是吗？”
李乐看着爱丽丝明亮的大眼睛，还有眼神中单纯的期待。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拍了拍爱丽丝的后背。
爱丽丝也感到困了，眼皮耷拉起来，终于扛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困意，沉沉睡去了。
李乐搂着爱丽丝，爱丽丝的手死死攥着他的手。
仿佛一松开，他就会马上消失一样。
李乐抬头。
看着爱丽丝像是星辰一般漂亮的羽毛，听着爱丽丝若有若无的梦呓声。
他没有睡觉，眼睛睁得很大，嘴里喃喃自语，回答道：“会的，一定会的……”
这一觉。
爱丽丝睡得并不安稳。
偶尔会很用力地抓住李乐的手臂。
还会从梦中惊醒，伸手乱抓，直到摸到李乐的脸颊后，才会放松下来，又轻轻把手搭在李乐的身上，继续睡去。
李乐一动不动。
整夜都搂着爱丽丝，手臂麻了，酸了，也没有挪动一下。
直到看到爱丽丝的嘴角露出了很甜很甜的笑容。
李乐才确信，爱丽丝睡着了。
这也许是她半个月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项褚说得对……”
李乐的眼神，望着很远的地方。
“我可能……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想着想着，李乐突然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