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阿楚可曾说令牌一定藏在山顶了?”黄武摇头,“这么多人,我们连有多少令牌都不知道……再说了,那个姓甘的带来三百多人,他们一旦有意驱逐我等……我们如何得胜?”
“阿武说得对。”另一人赞同,“可是……”
“兄长,这边有条小道,平日走的人不多。”黄武解释,“那位甘将军带来的到底都是外人……如何能知晓青山的地形?”
“哈哈,对!”
“行,那便听阿武的!”
……
“阿勇,小心!”林间,甘锐一把拉过了甘勇,一道包着布头带着白灰的箭矢堪堪擦着甘勇的手臂而过。
甘勇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现了脚下的绳子,呼出一口气,“是我过于冒进了。”
“放心,你我不会坠了兄长的面子。”甘锐安抚,“所以,无须贪先冒进,需知,此次选拔,那位女君可是与兄长商议了许久呢。”
甘勇点头,“阿锐你说得对。”
说着,甘勇便让身后的士兵提醒后边的人一定不要贪先冒进,但……还是有一部分人身上已经有着白点子,这就意味着已经淘汰。
这群人只得有些垂头丧气的下了山。
……
黄月英去楚纸作坊转了一圈,出来后便现有人下山了,看那样子……不太像拿到令牌了,看向周扬,“周叔,愿意于咱们庄子上落户的那些人,你统一登记造册,而后去县衙申请田地。”
周扬应下,随后又问,“咱们庄子上哪儿还来田地?”
“那就周边村子。”黄月英笑着,“而今周边的村子,可有不知咱们庄子的人?”
周扬摇头。
“咱们庄子上这么多工人,至少有八成来自周边各个村子,周叔觉得,这些村子与咱们庄子是否一体?”
周扬摇摇头,“当然不是。”
可随即又想起刚刚黄月英说这个庄子属于众人的时候,又点点头,“是。”
“简单来说,周叔,不管你怎么认为,我要让这些人安安心心的定居在这片土地上,能有田种,有工可做,有饭可吃。”
周扬默了默。
甘宁眼中,则全是自豪。
……
“将军,是俺们大意了……”有人走至庄前,低着脑袋,不敢见甘宁。
“那又如何?”甘宁笑着,走上前,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白灰,“知耻近乎勇,再说了,庄子上也不是只招一次护卫啊!”
“诺!”来人随即兴奋起来。
“不过,即便日后再招护卫,这一年,你不仅得锻炼体魄,还须得在此娶妻生子,耕地种粮。”甘宁感叹着,“日后啊,还等着你的娃长大了继续跟着女君呢!”
那人略红了红脸,“将军说的是……但……也得有小娘子看得上俺。”
“嚯……这就红脸做什么?”甘宁随后哈哈大笑。
一旁,黄月英也笑,这三百多单身汉,的确是个问题,但……也不是大问题。
在华夏古代,因着战争消耗,大量男子牺牲,只剩老弱妇孺,汉末时期……亦是如此。别看如今荆州承平,刘表拥甲十万,但这十万兵丁的背后,便是十万个家庭。
三百人单身汉啊,真的挺好解决的。
届时落户时上报一下沔阳县衙,县衙就该来解决了。
……
“找到令牌了!”
“我这儿也有一块!”
“就说嘛,这鸟窝之中也定然有!”黄武笑着,看着手里的令牌,“不过,这块怎么是铁的?”
“嘿嘿,未曾想,你我兄弟三人,尽都得了令牌,如此……便安稳下山!”
“走!回去!”
……
“阿锐,接着!”甘勇把一块巨石翻至一边,找到一块黑不溜秋的令牌,丢给了甘锐。
“好!”甘锐便是应下了,“阿勇这几天的饭果真没白吃啊!我看,这气力长了不少!”
“那是,这庄子里的饭食啊,那当真没的说!”甘勇嘿嘿一笑,脸上不见任何异色,便把石头翻了回去,“若不是阿锐见得这巨石周边土壤颜色有异,咱们还找不到这块令牌呢。”
“此令牌为铁制,此前找到的为木制……”甘锐思索了一番……而后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