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萧子毓会害怕,是因为这是她前
世十八岁时,随父亲在外游玩的景象,那时候在场的都是萧子毓最信任之人。
当然,这些人里包括君涑。
可是这怎么会被画下来,还被挂在了这个地方?
萧子毓瞧着那副画,着实说不出任何奉承的话来,只是点头道:“的确是幅好画,这画像上的莫非便是王妃?”
“那必然不是,亡妻是个江南的娇娇美人儿,素来身子不好,连马都不敢上的。”南阳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画上之人,本王也不知是何人。”
萧子毓点点头,“原来如此。”
萧子毓抬头,君涑如今背对着自己,深深地瞧着墙上的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渗出了冷汗,只恐君涑一个回头,便让岚无将自己杀了。
良久,君涑才低下头,笑道:“这画上之人,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皇兄居然认识?”南阳王故作惊讶,“不知是何人,想必必然是我亡妻的挚友,我也好去结识一番才是啊。”
“这位故人,也离世了。”君涑轻飘飘地说。
萧子毓心里白了他一眼,腹诽道:分明就是被你害死了。
可如今自己到底还是弱势,萧子毓只能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君涑连话都别跟她说最好。
南阳王听了这话却很是惋惜,叹了口气,道:“哎,真是可惜了,还想认识认识这位姑娘呢,这般英姿飒爽,必然也是江湖人士。”
闻言,君涑笑而不语,而是坐到了
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道:“倒也不算是江湖人士。”
将目光转到一旁的萧子毓,君涑问道:“萧公子历来就是在江湖摸爬滚打的吧?不知是否认识画像中的女子呢?”
此言一出,萧子毓知道,君涑这还是对自己有所怀疑!
“自然是不识的,到底还是年纪轻,这画上之人既是王妃遗作,只怕年纪都要比我大了,便是我遇见了,也不认识了呀。”
君涑目光犀利地盯着萧子毓,质疑道:“是这样的吗?”
“是啊。”萧子毓不置可否,“我这些年待在百花楼中,都有些麻木了,都是些娇俏妩媚的姑娘,无一人如这画像上这般洒脱。”
君涑抬眸望去,喃喃道:“的确洒脱。”
萧子毓淡然一笑,“是。”
“不过,萧公子一个男儿身,为何不去酒楼打打杂,倒是要去那百花楼中呢?”君涑又问,“若是个女儿家,倒是……”
他话中满是探寻,等着萧子毓自己交代一切。
萧子毓也不惊慌,道:“若是如此,赚钱便慢些,在百花楼中,那些嫖客多是出手阔绰之人,有不菲的小费收着,老鸨见我弟弟容貌生的好,也单独给了个小院,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过的不错。”
“原来如此。”
君涑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南阳王忙道:“那不知日后萧公子有何打算,可否打算留在青州做些小生意,或是在青州住下?你大可
安心,本王一定会好生接待你们兄弟俩的。”
萧子毓腼腆地笑着,道:“待过几日再做打算,如今还不知如何,只是这些日子还得叨扰南阳王几日了。”
如今萧子毓还拿不定主意,而且君涑和岚无还在,行事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