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僵硬万分,她是想要留住安陵容的。
但安陵容拿肚子做借口,她也不敢强留。
刚刚为齐妃诊脉的太医已经走了,万一安陵容因为自己强留导致小产,自己也落不到好。
皇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陵容离开,还不得不叮嘱她小心,做足了贤惠模样。
另一边,曹贵人也被救了上来。
那绣线本就是安陵容松松挂上的,被她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掉落在水里没了踪迹。
皇后让人再三检查了曹贵人身上所有的东西,愣是没找出奇怪的地方。
她知道,一定是安陵容动了手脚。
曹贵人也不是傻的,被救上来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可就算皇后和曹贵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安陵容肯定做了什么,又能怎么办呢?
那衣服是皇后让人准备的,怎么也扯不到安陵容头上。
皇后只能把这件事压在心底,装作毫不知情。
曹贵人知道这蜜蜂是皇后设的局,也知道一定是安陵容和自己说话时动了手脚,可她压根没有凭据。
更何况,她若咬死了蜜蜂有问题,到时候查出来是皇后的人,自己岂不是平白得罪了皇后?
也只能把这委屈往肚子里咽,只是脸上身上被叮了不知多少个包。即便太医上了药膏,也疼得她直抽气。
她越疼,心底越恨皇后和安陵容。
只能把这仇恨记在心底,随时准备坑回去。
而安陵容在回到天然图画后,立刻召了白太医过来。
叮嘱白太医给自己诊脉,对外就称她连受惊吓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修养。
皇后在听了白太医的话后,心里满是惋惜。
这娴贵人,怎么命就这么好,受了惊吓也只是动胎气呢?
若是直接吓到小产该多好!
皇后只能大度的免了安陵容的请安,让其好好休养。
皇上在听闻生了这么大事后,吓得第一时间往天然图画赶。
一进门就看到安陵容正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仿佛像个幼兽。
“肚子还疼吗?”
皇上慌忙上前抱住她,想摸她肚子却不敢下手,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正处理政务呢,就听到苏培盛禀报说齐妃和曹贵人落水,娴贵人受到惊吓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休息。
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往安陵容这赶,生怕自己走得慢了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而面上惶恐内心则稳得一批的安陵容反手抱住皇上,惨白着小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将哭未哭,可怜又柔弱。
“皇上,容儿好怕,真是太可怕了!”
安陵容抽了抽鼻子,眼底满是恐惧:“那一大片的蜜蜂叮着曹贵人咬,都把曹贵人逼的跳湖了!容儿太害怕了,才没照顾好孩子。”
她边说边摸着肚子,眼泪顺势滑了下来。
“都怪容儿太胆小了,不然也不会动了胎气,是容儿太不争气了。”
皇上光听她的形容就觉得心惊,对自责的安陵容只有心疼和后怕。
“这和容儿有什么关系?是曹贵人自己不知做了什么惹来蜜蜂,还差点牵累了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朕该多心疼。”
只要容儿没事,曹贵人被叮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