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恨不得飞下去捂住她的嘴。
可出乎意料的,张文斌并没有暴怒,而是惊恐……他满脸惧意地瞪着阿花,就像在看一个很可怕的怪物。
见他这副模样,我心知肚明,十有八九是被阿花说中了。
“他身上的孽障太重,欠了别人东西没还,那人会收走他孩子的命,用来做补偿……”阿花一口气说了一堆,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文斌吓得嘴皮子都在颤抖,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
阿花歪着脑袋,却只字不提自己的身份。
张文斌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凑上前:“你……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阿花生硬地点了一下头:“真的!我从不说假话。”
张文斌立刻就站不稳了,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此刻比锅底还黑。
“那我该怎么办?大师,你有办法吗?”张文斌对她的称呼,从要饭的变成了大师,态度也无比恭敬,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只会看,不会解,不过……”阿花脑袋歪向了我,眼珠咕噜一转:“不过她可以解决。”
我原本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突然被阿花点名,脑袋还有些懵懵的。
“啊……我?”我说话都结巴,有点猝不及防。
阿花慢吞吞地点头:“你不是专给人看因果病、业障病和鬼神病吗?”
我艹!
我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阿花莫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吧!
我前两天才刚刚做出决定,还没跟人提起过,阿花是怎么知道的?
我越想越觉得胆寒,被她那双死鱼眼盯着,我浑身都不自在。
如果说,我之前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此刻就是深信不疑、大为震惊。
难道,她真的能看出点什么?
张文斌听到这话,两眼放光地朝我投来:“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温心,鸿源酒家的老板杨钧是我姑爹。”我告诉他,我确实学过看米,能给人解决这些病,前提是,我得看看他值不值得帮。
张文斌哪听得进我的后半句?知道我会看米,能帮到他儿子,他立刻跟我加了微信,等办完了百日宴,明天就会亲自登门。
我这稀里糊涂的,竟然还接到了一个客户——阿花给我推荐的客户,还成功化解了我的职场危机。
趁着张文斌去招呼客人,我沉着脸走到阿花面前:“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
阿花银色的丝间,露出半只大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的鼻子……
不,确切地说,是盯着上面浸出的血。
她咕噜咽了一口唾沫,朝我嗅了一口:“你的血……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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