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行事没什么太多束缚的李泰和李恪，都有些不敢继续说了。
这话题太敏感，他们害怕自己要是说了，万一秦怀玉掉头在李世民那里告他们的状怎么办？
屋子外面。
两个正在偷听的仆人满头大汗的看着对方。
这话也是他们能听的？
“别想走。”
卫庄抱着剑，靠在不远处的墙上。
“做事要有始有终。”
今天秦怀玉的话，肯定是要上报到李世民的桌上的。
不然，要是被李世民从别的渠道听到了今天的言论，那可就危险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名仆人连连点头。
虽然他们的身上也有几分手头功夫，但是眼前这个青年剑客，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够比拟的。
他们感觉得到，这个人想要杀自己自己，只需要一剑就够了。
真是见鬼了，这个秦怀玉的身边怎么会有这种高手！
而且还不止一个！
想着，他们忍不住的偷瞄了一下墙头，一道紫色的倩影一闪而逝。
“史官自然是不敢的。”
屋子里，秦怀玉直接给出了答案。
“史家学派之人，应当刚直不阿，以记录历史变化为己任。”李承乾喃喃自语。
“杀他一人，他还敢继续记录。”
“杀他一家，他就会开始犹豫。”
“杀他一族，他就会开始沉默。”
“杀他三族，他就会开始求饶。”
“杀他九族，他就会开始恭维。”
秦怀玉一连串的排比句，直接将他们三个人都给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就没有真正敬业的史学者了吗？”
或许是常年接受儒家熏陶的结果，李泰的反应要比李承乾还大一些。
“有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秦怀玉冷冷一笑“当权者不许，他的记录自然就没办法传扬出去。”
“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而他这个真的，自然也就变成了假的。”
“不可能。”李承乾果断否定道“人们都是有智慧的，怎么可能连真假的都分辨不出来。”
“秦侍读想说的，可能不是真假问题……”李恪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有些云里雾里的，这让他很难受。
“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咱们就暂时先将帝辛的问题放在一边。”
秦怀玉准备拿出那个后世几乎已经被玩烂了的物理问题。
今天，他必须得给这几个小子好好地上一课。
“你们跟我来。”
秦怀玉起身向外而去。
三兄弟赶忙跟上。
尽管不知道秦怀玉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们的兴趣已经被彻底勾起来的。
这可比宫里的那些老师们，讲的那些之乎者也的有趣得多。
秦家的练武场。
还有不少的家将正在这里锻炼身体，见秦怀玉带着三个衣着不凡的孩子，谁都没有过来凑热闹。
但是他们还是好奇的看了过来，想要知道秦怀玉带几个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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