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无理取闹了。
门房门也不敢关,忙去了内院禀报管家高长岭。
高长岭去找了大夫人,偏巧大夫人韩氏不在府里,去花溪阁给秦瑞芝置办新衣去了,只好去找了二夫人纪氏。
纪氏听了摇头直笑:“这哪里是来讨赌债,分明是冲着我们瑞芝来的。这么多年了,崔家那个毒妇还是不肯放过五妹,连她女儿都不放过。也怪清越这孩子,还真是不叫人省心。罢了,瑞芝刚入京,还未站稳脚跟,不宜生事。差人去告诉瑞芝一声,让她去临九巷那边暂住一段时间,先不要回大宅了。”
“是。”
高长岭怕下人办事不牢靠,便亲自去找了秦瑞芝。
他从后门出高府,骑马,一路狂奔,到了秦府。
在秦府门口见到了即将折返的高家马车,秦瑞芝刚躬身钻进马车。
高长岭勒紧马缰,走到马车身边,恭敬道:“表小姐!”
秦瑞芝掀开车帘,并不认识高长岭。
代嬷嬷忙道:“小姐,这是府里的管家。你该唤声长岭叔。”
“长岭叔,找我有什么事?”秦瑞芝问道。、
高长岭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实话:“表少爷欠了杨孟璋一笔银子,杨孟璋也不知听了何人的蛊惑,认为表少爷在高府,去了高府讨债。二夫人怕惊扰到你,便命我前来接你,先去临九巷那边暂住一段时间,以免他们冲撞了你。”
“是这样啊。”
秦瑞芝闷声道,沉思片刻。
既然秦清越助她杀林护卫,那么投桃报李,她也应该帮秦清越做些事情,才能拉进兄妹之间的关系,说不准能更方便她在京都行事。
最终,她决定:“长岭叔,我们回高府吧。”
“表小姐,杨孟璋此人行事孟浪,又仗着母族显赫,向来嚣张跋扈,还是避开些好。”
高长岭劝道。
“是吗?”秦瑞芝反倒来了兴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长岭叔,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最擅长与嚣张跋扈的人打交道了。回吧,去会会他们。秦家的债,去高家讨,真是有意思啊。”
“表小姐,请你避一避吧。”
高长岭驱马,挡在马车前面。
马车不能动。
秦瑞芝掀开车帘,脸色微变,眸子冷了一些:“长岭叔,你尽管在马车前面挡着,你信不信我现在去秦府里面,把我哥从床上拽下来,拖去高府,让他把杨孟璋的赌债还了。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哥的腿伤比较严重,刚刚刮骨剔肉,要是现在被拖去高府,没准那条腿就废了。那你……”
秦瑞芝指了指高长岭:“你就是害我哥腿残废的罪魁祸。”
“好,回高府。”
高长岭可背不起这样的罪名。
更何况,秦清越好赌,本就声名狼藉,若是再腿残,怕是就此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