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你把门打开,我当面跟你说。”
“好好,开门。听话。”
“好好……”
他连续敲了十几分钟,指节都敲红,没有半点回应。
孟逢语气加重:“你不开门我就拆锁了。”
“砰”地一声闷响,似乎是枕头砸在门上的声音。他一愣,被她炽盛的火气吓了一跳。
下一秒听到她怒骂:“骗子!你别烦我,我不想跟你讲话——”
“……好好。”他继续敲门。
几分钟后,门开了,尤好站在他面前,“你要说什么你就说,说完我要睡觉。”
她冷着脸,明显哭过,眼里憋着泪。
孟逢眉头一揪,解释:“我大哥让我见她,这次见面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家里的意思是让我们相处看看,我们彼此都没有这个想法,饭吃完,事情也讲的很清楚。”
尤好没有气消,胸口起伏更加剧烈,泪珠“刷”的一下掉下来。
“所以你就骗我?你有正当理由你就骗我,今天因为这个事骗我,那明天呢?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有意思啊?你家里让你相亲,让你见别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特意找封越支开我,如果不是我们碰见,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回来说了这么久你也没提起一句,你当我和你好骗嘛?我就问你,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连这种事情我都没有知情权是吗?”
“你凭什么这样?!”
“好好,我……”孟逢伸手,还没碰到她,被她一掌甩开。
“你说的这些封越都跟我讲了,没有新意的话我两遍就够了,说完了你回去睡吧,我困得很,不想跟你谈这些!”
尤好砰地一下把门关上,没给他半点反应时间。
她打定主意不理他,任孟逢继续敲了半个多小时门,之后门缝也再没打开一丝。
这一晚,两个人都难熬。尤好哭肿的眼睛闭上眼就出现在脑海,孟逢几乎没怎么睡好,起了三四趟到隔壁瞧瞧。
她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光亮,没有声音。
第二天孟逢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不多时尤好的房门打开,她面无表情走进浴室,脸上带着轻微的起床气和休息不足的困倦,洗漱完束着马尾,回房拿起包就走。
孟逢拉住她,“好好——”
“我今天还要上课,有什么事你晚点再说。”她皱眉,挣脱他的手,绕开他。
孟逢再度拉住她,“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谈什么?”她提不起力气,也懒得提起力气,“昨天你说的我都听到了,这件事的经过我也清楚了,还要说什么?”
“我不该瞒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多想……”
“那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她白皙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平常的软糯温和更是不见半分。对视两秒,她用力挣脱他的手,“我觉得你没有弄明白我生气的原因,这样鸡同鸭讲没意思。”
孟逢沉下脸色,“你要跟我气到什么时候?”
尤好懒得说话,垂下眼不看他。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被他的手机铃声打破。铃声锲而不舍,他无法,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大哥”两个字占据小半屏幕。
尤好趁他分神,挣开手,头也不回走出公寓。
……
“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旁的同学担忧发问。同学担忧的问,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尤好摇头,淡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