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被吓到了,“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肚子疼。”
柳文茵的月信就在这几日,以前从来没疼过,这次却来得猛烈又突然。
银心吓坏了,“赵妈妈,你们快来!”
守在浴房门口的丫鬟们连忙进来帮忙,几人合力把柳文茵扶出浴桶。
又是一阵绞痛。
银心看着柳文茵腿上的痕迹,脸都吓白了,难道……这是世子爷的孩子?
已经没空去想时间对不对得上的问题,一边给柳文茵裹上毯子,一边大喊:“快去请大夫!”
动静太大,陈景亭想不知道都难。
“怎么回事?”
浴房里花香馥郁,却还是让陈景亭捕捉到了血腥味,又见柳文茵疼得直不起腰,以为她受伤了。
沉着脸把人抱出浴房,“喊大夫来。”
柳文茵疼得要死,心里却是松快无比。
不管陈景亭是不是来真的,现在,她暂时是安全的。
“世子爷,不用喊大夫。”
陈景亭不听,把她放在床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世子在苛待你。”
东院并非没有眼线,若是不请大夫,别人估计以为他们在遮掩什么。
柳文茵突然放弃了劝说的念头,不管外边的人怎么想,大夫来过,二哥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能放心。
默默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世子爷,您让银心进来。”
银心是负责近身照顾柳文茵的,陈景亭自知自己不会照顾人,立马把银心喊了进来。
柳文茵对她耳语了几句,银心恍然大悟,脸上终于回了点血色,连忙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幸好世子妃只是来了月信,若真是滑胎,所有伺候的人,怕都要没命了。
这时,负责收拾浴房的丫鬟,也在柳文茵的衣物上现了血迹,送到赵妈妈面前。
赵妈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倒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底下的人伺候得不用心,害世子妃受了伤,弄明白是怎么个事,这会儿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放心了,只有陈景亭还黑着脸。
帐幔飘落,银心在里面伺候柳文茵换衣服。
陈景亭几次想掀开帘子,看看是什么个情况,可又莫名觉得这么做有些失礼,会冒犯了柳文茵。
真是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考虑过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气恼地推开窗户,让冷空气涌进来,刺激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偏过头,见银心拿出来一条沾着血迹的毯子。
陈景亭的脸更黑了。
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是不是存心要坏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