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陈方士松了口气,从温柔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拉着王桂英的手。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出吧,我们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王桂英愣了一下,却见陈方士行事雷厉风行。
他已经站到了书桌前,拿起毛笔给林尘写信,一封信。
见他不是开玩笑,王桂英慌了。
“老陈,你要带我和欣欣一起去吗?我们要去哪里?”
陈方士连石头都没有抬起来,一边刷一边刷,他边写信边回复。
“我们先去香江吧,欣欣一直想去看看这个美丽的国家,在香江待一段时间后,我们就去三藩市。”
王桂英松了一口气。
她最害怕的是陈方士走开,抛弃母女俩,现在她失去了工作,到时候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然而她完全没有准备,突然就离开了,还是让王桂英心里不舒服。
但她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出身于大家庭,她很善于审时度势,知道机会不容错过。
他精神一振,说道。
“我去给欣欣打电话。”
他转身走了出去。
陈方士写完信,擦干墨迹,又看了一遍,叹了口气,折好,放进信封里。
他又在信封上用毛笔大写地写下了,林尘兄弟亲自迎接。
他和林尘是真正的朋友,这次不辞而别,心里有些遗憾,但没有人能对离开说任何话,必须保密。
其实,陈方士并没有因为今晚林尘带了一颗珠子而被吓跑。
这个计划他早就有了,但他觉得时机还没有到,再加上住在林尘家的院子里比较干净安全,又有美女相伴,所以他也变得有些懈怠了。
直到不久前,有人闯入庭院,打破了这份纯粹。
正是今晚林尘带来的殷珠,前者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却给陈方士敲响了警钟。
今晚这颗殷珠的出现,简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这枚银珠的威力有多大,才把陈方士吓跑了。
正是其中蕴含的变数,让陈方士感到不安。
据说,新中国成立后,人道兴盛,仙佛隐退,殷珠这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但现在却出现了,这显然代表着某种变数。
而陈方士也看得出,这种变化极有可能是林尘造成的。
如果他继续住在那里,就会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可能会牵涉到他、王老师和他的女儿。
陈方士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然而,神的算计不如人的算计,陈方士不知道,不久之后,林尘也将前往香江。
另一边,林尘已经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宁翠寺门口,寺庙里没有门,林尘伸手一推,殿门轻轻一用力就打开了。
“吱吱”一声,门上的铰链生锈了,晚上摩擦声非常明显。
我听到里面有人问。
“谁?”
林尘推着车子进了院子,道。
“我来找慈欣大师。”
里面有一个中年居士从屋里出来,看到林尘念着“阿弥陀佛”。
说完,他就扎了一个髻,慈欣从后院走了出来。
林尘来之前,透过乌鸦看了一眼,知道慈欣正在后院锻炼身体。
这女人胳膊细腿细,一只手臂比牛还粗,她已经两百多岁了,一斤石锁让她玩得很开心。
此时的慈欣光着头,没有戴帽子,因为出汗,她光着的头在夜里闪闪亮,和她的容貌和身材反差巨大。
慈欣见到林尘,颇为高兴,喊了声“先生”,请林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