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瑜一走,战南齐也走了。
回到家,果然如薛嘉瑜所料,应欢雨又生气了。
一进门就趴在沙上啜泣,薛嘉瑜的手刚搭上她肩膀,她就甩开。
“姐姐!你那么喜欢战南齐,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呢?!”
应欢雨撕心裂肺地喊,抄起手边的抱枕砸向薛嘉瑜。
薛嘉瑜偏过头,抱枕擦着她的肩膀飞过,砸到角落里摆放的花瓶。
花瓶瞬间碎成一片片,还有几片飞溅到薛嘉瑜身上。
应欢雨吓得愣在原地,她也没想到随手扔出去的抱枕会砸碎花瓶。
那花瓶可是薛望钧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千金。
“姐姐……怎么办?”
薛嘉瑜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徐素珍已经从楼上冲下来。
“我的老天爷!你们怎么把花瓶给弄碎了!”
应欢雨悄悄挪到薛嘉瑜身后,悄悄地扯扯她的袖子,压低声音求饶。
“姐姐,帮帮我!”
“……”
还能如何帮她?当然是帮她顶锅了。
可薛嘉瑜不愿意。
做错事情承认错误不就行了吗?要是她帮应欢雨顶锅,那成什么了?包庇?
所以薛嘉瑜沉默不语,既不看应欢雨的眼神也不替她顶锅。
应欢雨急得暗暗掐了她好几下,薛嘉瑜疼得皱起小脸。
徐素珍看两个孩子都不说话,直觉就是应欢雨干的,立刻指着应欢雨骂。
“是你干的吧!你又冲你姐姐瞎脾气!我要告诉望钧,把你送回乡下去。”
一听要回乡下,应欢雨腿都软了,掐薛嘉瑜掐得更用力。
“姐姐——”
还没等薛嘉瑜回答,薛望钧和姜秋仪突然回来了。
“怎么都聚在这里?”
薛望钧往前走一步就看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瞪大眼睛。
“这是我上个月刚拍回来的!怎么成这样了?”
徐素珍马上说,“应欢雨干的,这个花瓶很贵对吧,把她送回乡下得了。”
光说还不够,徐素珍还要上楼去收拾东西,扬言今天就把应欢雨送回村里。
看徐素珍是要动真格的,薛嘉瑜心神一颤。
要是把她送回乡下那一切不就回到原点了么。
薛嘉瑜握紧拳头,奋力大喊:“是我砸的!”
薛望钧和姜秋仪惊讶地看着她,“小宝,真的是你干的?”
他们印象里女儿从没这么毛躁,不可能会打破花瓶。
可薛嘉瑜为了不让他们把应欢雨送回乡下,认真地点头。
“对。”
徐素珍一时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小宝摔的啊。那就……那就算了。小孩子哪有不弄坏东西的。”
姜秋仪也打圆场,“是啊,不就一个花瓶吗,以后不还是留给小宝的。”
薛望钧更夸张,“宝儿啊,还想摔什么不?爸爸上周还买了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