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外面喧哗?”
“父皇,是儿臣。”
隔着几米,秋景明对着秋君药的床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行了一礼,情真意切道:
“儿臣来看望父皇,愿伴父皇左右,直到父皇身体重新回转康健。”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抬眼,似乎是想走余光瞄一眼秋君药现在的情况。
按照原著,此刻的“秋君药”已经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就算是有外星人在他的床头蹦迪他也没办法站起来逃跑,只能呼哧呼哧着长期吸入有毒气体的肺部而艰难喘气。
所以秋君药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健康,但要他装的多重病在床,也不能够,只能拿捏着一个度,沉声道:
“不必。”
他说:“我。。。。。。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不必劳烦你来。”
“怎可说是劳烦。”
秋景明忙膝行几步,上前像是想去掀开床帏看一眼秋君药,但不知又顾忌着什么所以没有动作,只道: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话音刚落,跟在秋景明身后的二皇子秋景和、四皇子秋景月也来了,掀起袍子跪下,齐刷刷地磕头,比动作比阅兵典礼还整齐: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秋君药:“。。。。。。。”
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心里盘算着要花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们回去。
在思考的间隙,他用余光从床帏的空隙里轻轻瞥了他那几个便宜儿子们一眼,现他们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紧张。
秋君药敏锐地从那几个眼神中判断出,这个紧张绝对不是源于对亲人病情的紧张,而是一种。。。。。。。害怕事情被戳破暴露的恐惧。
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侍疾呢?
难道说,或许自己是想多了,他们纯粹是害怕原主还未立太子就先撒手人寰?
这几个念头在秋君药的脑海中轮番转着圈,秋君药一边沉思着,斟酌着每一种猜测的可能性,一边缓下语气,努力镇定下来,维持自己的人设:
“朕说了,不必。”
他说:“你们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
这样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在几位皇子耳中,却如同雷霆万钧,当场让他们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低下头,呐呐不敢言。
片刻后,就在秋君药想要再度开口,让他们离开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忽然出了声,语气平和:
“父皇,儿子只是忧心您的身体,故想伴随您左右。”
秋君药以为他又想旧事重提,正想婉拒,就听二皇子秋景和慢悠悠地将话题一转:
“但若是今日能得见父皇一面,确认父皇龙体无虞,儿臣等人,自会离开。”
。。。。。。。。什么意思,他们想见自己一面?
秋君药垂下眼,指尖在掌心上轻轻摩挲着,大脑飞运转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猜测便在心中缓缓形成€€€€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这些便宜儿子们其实在故事的一开头便以搞死他为己任,过往那些丹药,或许也是在他们的授意下掺了毒,而时时在旁侍疾,也只是为了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死而已。
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他的这次昏迷其实要比以往耗费的时间更长,但没想到自己竟然提前清醒了,还能开口说话,这让他们不由得乱了阵脚,一定要提前看他一眼,才能安心。
虽然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但清楚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秋君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更觉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