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和、秋景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起身搀扶,但一旁的宫女浣尘比他们工作更快,先一步上前,扶住了引鸳:
“娘娘。”
她在扶住引鸳的同时,抬起头隐晦地给引鸳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的表情不要太过引人注意,惹人猜疑。
引鸳见此,只能慢慢站稳,绷着脸,强行挤出一抹笑:
“。。。。。。。你们父皇真的已经醒了。”
他对着秋景月、秋景和,努力做出欣喜的模样,道:
“本宫去看看他。”
说完,还不等秋景月、秋景和对他行礼,就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走了。
“。。。。。。。。”
看着引鸳离去的背影,秋景月张了张嘴,嘴巴弯成了“o”形,大的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不可思议道:
“母后她似乎。。。。。。很关心父皇?”
不是吧,父皇那样的糟老头子也会有人喜欢?!
秋景和对秋景月得出的结论不置可否。他默默起身,拂去身上的碎雪,握紧扇子,端的还是那副偏偏君子的模样,只是微垂的眼皮泄露了些许难平的心绪,语气意味不明:
“。。。。。。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勤政殿内。
此时的秋君药并不知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让皇子们和引鸳见面了,更不知道此时的引鸳正在来勤政殿的路上,行色匆匆,披风沐雪。
他屏退大部分宫女和太监,倚在床头,先是喝了一口上好的热茶,然后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汤婆子,又披上了西域进贡的白狐裘,这才舒舒服服地躺下。
被人伺候的那么好,秋君药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不像之前炼丹药时,像吸了一样,脸黄唇紫。
见此,一旁跪着的太医顿时狗腿上前,跪下后膝行几步,对秋君药道:
“陛下,让臣为你再把把脉吧。”
秋君药闻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你叫。。。。。。”
“回禀陛下,奴叫来福。”小太监很会来事,笑着躬身上前道。
“来福,你去找一个凳子给太医坐着。”
秋君药还是不太习惯古代的自称:“我。。。。。。。朕不喜欢别人跪我。”
“是。”小太监看了同样面露疑惑的太医一眼,并不多言,默默退了下去。
待那太医坐定,给秋君药把完脉之后,秋君药的一盏茶也差不多喝完了,撩起眼皮,问太医:
“如何?”
“这。。。。。。。”太医的表情有些为难,思来想去,尽量委婉道:
“陛下身体虽有些亏空,但若注意休息,多加滋补,定能岁数绵延。”
“这话你说说也就罢了,朕是不信的。”秋君药笑着道。
话音刚落,太医的面色一变,连凳子也不敢坐了,屁股呲溜一下滑倒在地,砰砰砰地磕头道:
“臣学艺不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陛下!!!”
秋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