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要一直跟着父皇,陪着父皇,不管父皇去哪,儿臣都要跟着去。”
“那父皇要是死了呢。”秋君药并不像古人那样忌讳谈生死,何况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是放心不下秋景秀罢了:
“要是父皇走了,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秋景秀,他蹙着黛青色的眉毛,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难过地垂下眼尾,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父皇,不要死。”
秋景秀哭唧唧地在秋君药的怀里站起来,伸出两只肉乎乎的手,抱住秋君药的脖颈:
“父皇死了,景秀要怎么办?景秀会很难过的。”
他眼底憋了两泡泪,好似秋君药再说一句就会掉下来:
“父皇,不要死好不好?”
“好好好,父皇不死。”看着秋景秀这幅委屈难过的样子,秋君药纵使心中有至多有再多的不舍,有再多的话想说,也变成了满肚子的心软,
“父皇为了景秀,会努力活着的。”
“拉钩吗?”秋景秀伸出小拇指,认真道:“父皇要是撒谎了,不能长命百岁,景秀不会原谅父皇的。”
“嗯,拉钩。”秋君药笑了笑,和秋景秀按了手印。
父子俩人的互动被引鸳尽收眼底。
他笑了笑,耳边的宝钥轻轻晃了晃,衬的眉目如画,姿容秀丽,催促道:
“你们父子俩别说悄悄话了,早点吃饭,等会儿该上朝上朝,该上学上学。”
“嗯。”秋君药给引鸳打了一碗粥,随即又给秋景秀抓了一个薏米糕。
薏米糕香软甜糯,秋景秀正扒着碗吃的正欢,连嘴角都沾上了糕粉,忽然听见秋君药开了口:
“对了,朕昨日晚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引鸳和秋景秀同步抬头,引鸳还疑惑地往秋君药的碗里夹了一个奶酥:
“需要臣妾帮忙吗?”
“不用了。”秋君药沉思片刻,然后摇头:“这事,朕让大理寺卿和兵部尚书去做就好。”
听见这两个名称,秋景秀心中有了猜测,埋在碗里的眼睛悄悄探出,一边扒着饭,一边竖起耳朵听:
“关于景明。。。。。。。。”
秋君药放下碗,声音有些淡,要不是秋景秀离他离得近,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朕打算,再关他几日。”
“关几日?”引鸳像是早就料到了按照秋君药的个性,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并不奇怪,于是庆幸自己早就给秋景秀打了预防针,温声细语地顺着秋君药的话往下说:
“也罢,让他吃吃苦头便好,不必重责。”
但岂料,秋君药却没有点头,而是摇头,声音低低:
“不。”
“虽然……”他说:“虽然……但是景明此次,行事着实荒唐,若放任自流,只会害了他,朕不想这样。”
“那陛下打算如何?”听见意料之外的答案,引鸳有些意外。
秋君药抬起头,看了引鸳一眼,随即启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朕打算,对他施以极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