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秋景和回过头看他:“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殿下为何不选我?”楚瑜上前一步,逼的秋景和忍不住后退一步:
“在这个宫内,还有比我更好的帮手吗?”
“我说了,我不需要。”秋景和道:“我不管你是为名,还是为利,我始终不相信有人能无缘无故地帮我。你有你的目的,我还不至于傻到被你利用。至于夺嫡之事,你也不必再说了,隔墙有耳,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就算你是国师,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说完,秋景和想将那流苏簪子收进衣袖,但不知为何,楚瑜忽然看了他一眼,直接伸出手,抢走了那支流苏簪子。
“。。。。。。你做什么?”秋景和没料到他会抢簪子,下意识伸出手去抢,却被楚瑜后退一步躲开:
“殿下怎么能私藏嫡母的簪子,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可不太好,所以。。。。。。。这个簪子,还是臣替你保管吧。”
说完,他也不管秋景和目瞪口呆的神情,直接将簪子揣进衣袖中,利落转身离开了。
“喂。。。。。。。。。这个人!”
秋景和气的嘴巴都在抖,原地转了几圈,气的把扇子丢到了地上:
“可恶!”
“。。。。。。。。二哥在对谁生气呢?”
不远处,秋景月正坐在树上,晃着小腿。笑意盈盈:
“二哥别气,若你想要母后的簪子,皇弟给你寻回来就是了。”
说罢,他稳稳地从树上站起来,身姿敏捷地跳下,一路追着楚瑜过去了。
楚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抢那支流苏簪子,抢完了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多莫名其妙。
他坐在营帐内,摸着被磕破还隐隐作痛的唇角,眼前不知为何,忽然浮现起他不小心扑倒在秋景和身上时,对方下意识揽住他的腰,不让他歪倒磕到石头上的动作。
秋景和的牙齿磕在他唇角的痛觉似乎还残存着,楚瑜想起风姿温润、气度平和的秋景和,只觉心中怪怪的,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自生下其就被老国师选中带入宫中,被老国师拔了情丝,剔了欲根,中了绝情蛊,一生只为老国师交给他的任务而活着,心绪经年如死潭一般冰冷,不像现在,心情未有现下如此震荡反复的时候。
。。。。。。。他早就测算到秋景和心思深沉,行事狠辣,日后甚至会对皇后娘娘起觊觎之心,但他为什么在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在看到秋景和私藏引鸳簪子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推波助澜,反而抢了那支簪子呢?
。。。。。。。。是不是太久没有服下解药,所以绝情蛊作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情?
楚瑜皱着眉,捂着心口思考着。
是了,他抢簪子一定是想以此胁迫秋景和就范,并无他意。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楚瑜气便顺了。他认定是绝情蛊作,于是在营帐内站起身,走了几圈,直到心脏的跳动度降下去。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营帐,决定出去走走,打坐冥想一下,稳定道心,压制蛊毒。
岂料,他刚掀开营帐,就看见秋景月站在他营帐门前,露着一颗小虎牙笑着看向他,朝他伸出了手,言简意赅道:
“簪子。”
“。。。。。。什么簪子?”
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但楚瑜并不打算听秋景月的,开始装傻充愣:
“四殿下想要从臣身上得到什么?”
“。。。。。。。”秋景月对楚瑜的不识相感到十分不满意。他盯着楚瑜看了一眼,随即缓缓压下眼尾。他盯着楚瑜看了很久,瞳孔黑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只要是二哥哥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替他拿到。”
说完,秋景月拿起腰间的软鞭,猛地朝楚瑜挥去。
楚瑜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身躲开,随即衣袖内白绸飞出,直接以柔克刚,格挡开秋景秀鞭子的攻势。
他不知道,他之前站在秋景和面前之所以会摔倒纯粹是道心乱了,拿不稳剑也握不动武器,现在在武功比他低上许多的秋景月面前,自然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越战越勇,几招就将秋景月围困住,白绸死死地缠上秋景月的手臂和腰,将他束缚住,再难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