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勤快是好事,但是太勤快,总有一天身体会垮的。”
引鸳叹了一口气,将秋景秀抱起来,捏了捏他的脸,换来对方软绵绵的一声惊呼:
“母妃,疼。”
秋景秀委屈巴巴地捂着被引鸳捏红的右脸颊,撒娇:
“肿了。”
“肿了就肿了,长教训。”
引鸳铁面无私,抱着他,走进内阁房,将他放在床上,弯腰看他:
“你父皇要是在这里,非得用扇子敲你的头,狠狠教训你不可。”
“父皇向来心软,才不会用扇子敲我头。”
秋景秀笑嘻嘻地去扯引鸳的袖子,睁着圆润漆黑像葡萄似的眼睛,一张小嘴叭叭的:
“父皇最疼爱我了,才舍不得我疼。”
“。。。。。。。。。”
看着秋景秀圆润乖巧的脸庞,引鸳凝视他片刻,眼底一暗,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忽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因为已经到夜里,他也没有再做女子钗饰,洗了铅华和唇脂,露出一张素雅淡静的脸庞,多了些许君子的飒然,少了一点女子的娇柔。
秋景秀不是不懂的看眼色的人,见引鸳在自己床边坐下来了,赶紧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母妃,您是不是有话要和儿臣说?”
“。。。。。。嗯。”
秋景秀一直很听话,做事也很让人省心,引鸳很少有为他教育头痛的时候,因此,两人也甚少秉烛夜谈。
但这次,引鸳却一反常态地选择和秋景秀独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严肃:
“景秀。”
“母妃,儿臣在。”
秋景秀答。
引鸳闻言,抬起手,摸了摸秋景秀柔顺的头,惹得秋景秀笑了起来,弯眉轻轻晃脑袋蹭人的样子像极了可爱的垂耳兔:
“母妃。”
“景秀乖。”引鸳捏了捏秋景秀柔软的小脸蛋,声音低低道: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你父皇,最近在为什么烦心吧。”
“儿臣知道。”秋景秀点头:“儿臣也一直忧心此事。”
“。。。。。。。”引鸳欲言又止了片刻,许久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在烛火的摇曳下染上些许虚无缥缈:
“往事不可追,如今你既然是我和陛下的儿子,就应该知道,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引鸳说:“他性子顺平和软,待人宽厚,尤其不爱与人起冲突,有时候甚至温柔过了头,对于几个儿子,更是心软,没有办法完全狠下心来。”
“所以景秀。。。。。。。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
引鸳犹豫再三,还是抬起头,盯着秋景秀,缓缓终于说出了今日的重点:
“不管明日你父皇究竟对景明做出何种处置,都别恨你父皇,可以吗?”
迎着引鸳忐忑的视线,秋景秀仔细思考了片刻,随即痛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