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他被大长老下了蛊毒,不再记得秋景和,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惦记他,连声音不自觉在抖:
“那个人,他。。。。。。。他怎么样了?”
秋君药闻言,脚步一顿,侧过脸,视线垂下,没有看他,只道:
“情不敢至深,只恐大梦一场。”
“你若还对他有一点点感情,就让他早点梦醒,别再沉湎。”
话音刚落,楚瑜努力捂着额头,似乎是想回忆起什么,但大脑却空空一片,
“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秋君药闻言,终于抬起头,凝视着他,忽然道:
“还记得吗?你和他的姻缘,是你自己跪在披香殿前,磕头求朕求来的。”
言罢,秋君药不管楚瑜陡然愣怔的表情,抬脚离开了。
让他没想到的事,几秒钟之后,楚瑜忽然表情一变,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脱力般将脸埋在颤抖的双臂里。
而让所有人都感到猝不及防的是,自他散落的青丝之上,有一抹黑,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渐从尾攀爬到根。
浓郁的黑将纯洁的白取而代之,圣女跌下神坛,沾了满身□□。
周围的灵族人同样惊讶地看着圣女的白变黑,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指着跪倒在地上的楚瑜道:
“圣女,你的头。。。。。。。。怎么。。。。。。。怎么会变黑。。。。。。。。”
怎么变成那低贱的石拓罗才会有的深色。。。。。。。。
大长老看着好不容易带回族里的圣女爱上了仇人的孙子,属于灵族的高贵象征此刻灰飞烟灭,当场崩溃,指着楚瑜失声喊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忍不住捂着心口,瞬间浑身绞痛的好似有人将她的骨头一寸寸打碎。
看着那属于圣女的标志一点一点消散,她忽然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复仇好像都是一场笑话。
如果说秋君药之前的话对她来说只是一次深刻的思想的暴击,那么楚瑜爱上秋君药的儿子,而失去成为的圣女资格,那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简直比秋君药亲手杀了她还更难受:
“为什么绝情蛊会再次失效。。。。。。。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花费几十年的心血,精心策划的数次报复没有成功,秋君药依旧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被她视作能带领灵族重新崛起的圣女,竟然真的对仇人的儿子动了情,连一头圣洁的白也全变成低贱的黑色。
而面前的楚瑜跪在地上,看着指缝里倾泻而下的黑,不顾大长老愤怒失控的问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他越小越大声,越笑越癫狂,最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仰起头,看着崩溃失声大长老,哑声道:
“当日在我大婚之夜,骗我出宫,洗掉我记忆的人,原来是你。”
“你是我族圣女,怎可嫁给仇人的后代!”
大长老依旧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死死地瞪着他,浑浊的眼珠里红丝遍布,连带着干瘪的肌肉也不断颤抖起来,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我让你待在宫里做灵族的暗桩,让你引他们自相残杀,可是没有让你牺牲自己,嫁给那个仇人的儿子!”
“圣女?”楚瑜抓起自己的头,大笑着给大长老看他变黑的头: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当灵族圣女吗?!”
“大长老,你输了,灵族输了,我也输了。”
楚瑜笑累了,擦掉眼泪,扬天看着飞过的惊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