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什么大病,你们且回家歇着。”
“儿臣和引娘娘一同留在此处,服侍父皇。”
秋景和也开了口,声音平缓,“父皇,您安心歇着吧。”
秋君药心想我要是现在睡了,说不定明天起来就能多一顶绿帽,“说了不必了。”
他真的很烦:“引。。。。。。。鸯,你也回去。”
秋君药挥手让来福过来扶他躺下,随即对来福道:
“送三位皇子和皇后离开。”
“是。”来福俯身,做出送客的姿态:
“请吧。”
君令难违,就算四个人心中有多心怀鬼胎,也不敢在此处就留。
引鸳对秋君药本来感情就不深,几位皇子也就是去装装样子,四个人共行踱步道外室,紧绷的一口气才缓缓松开。
夜色已深,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人总是喜欢美的事物,即使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继后,秋景明和秋景月都忍不住找引鸳搭话,引鸳也是有问必答,那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任何人眼底都不会引起怀疑,但仔细看去,却能现,这几个人,看向引鸳的神情,却都不单纯。
秋景和扇子敲在掌心,做出一副十分温和的模样:
“母后。”
他笑眯眯地看着引鸳:
“那梅花酥,父皇可喜欢?”
那梅花酥,为父皇平生所憎,引鸳给秋君药吃这个,怕是已经受了冷待了吧?
思及此,秋景和带笑的眼底不禁缓缓浮现些许冷意。
他这继后小妈生了一副好相貌不错,但他不会允许她受宠,也不会让她生下对他的太子之位有威胁力的孩子。
美色是一把刀,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一旦威胁到他,只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除掉。。。。。。。。而且,他那个病弱昏庸的父皇,似乎没资格拥有这样漂亮的一把刀呢?
本以为引鸳会如愿同他想的那样,因为被秋君药冷落的事情而对自己大吐苦水,从而拉进彼此的距离€€€€但秋景和没想到,引鸳不仅没有对他诉苦,反而僵住了脸,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看了秋君药所在的内殿,随即面上陡然浮现起了淡淡的红晕,最后一言不地带着浣尘离开了。
“???”秋景和懵了。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而在另一边的偏殿内,邱太医跪在秋君药的床边,细细给他诊脉。
他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抚摸着泛着白的胡子,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根银针,在秋君药的指尖上刺了一下。
血缓缓滑下指尖,滴进了特质的溶液之中,很快就开始黄。
“邱太医,可现什么了?”
秋君药直起身,神色不似刚才在旁人面前时那般虚弱,反而像是因为此事应证了心底的猜测,早有预料,眼底浮现出些许狠意:
“朕得的不是普通的风寒,是不是?”
“陛下明察。”邱太医跪下,捧着那碗药碗,对秋君药道:
“陛下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