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声音加重,语气冷凝:“朕让你们去带她过来问话,却没让你们欺辱于她。”
暗卫十九愣了一下,正想跪下认错,却见秋君药挥了挥手,对他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
紧接着,秋君药移开了视线,没再看那个宫女,对浣尘道:
“去给她找件外袍披上,穿好了再来见朕。”
“是。”
浣尘动作很快,马上给宫女找来了一件外袍,那宫女似乎是被暗卫的动作吓坏了,整个人还在抖抖索索,外袍一披到她身上就被她迅裹紧,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没有半点皮肤露在外面,像是害怕到了极致,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直到宫女重新将自己收拾好,秋君药才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放下喝粥的手,勺子在碗沿出“叮”的一声响,声音不咸不淡:
“知道朕今日为什么要召你到御前问话吗?”
“回陛下,奴婢不知。”宫女名叫凝梵,此时不过十七岁,尚还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龄段之一,一张俏脸此刻煞白煞白的,眼底包着一泡清泪,成串落下,可谓是我见犹怜,声声带泣:
“奴婢尽心侍奉陛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求陛下饶恕!”
“?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秋君药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还笑了一下,好似听到了一件极其荒唐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如此聪慧,都知道怎么给我儿下毒,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确实极其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天颜。
所有人都因为秋君药的愤怒而伏地不动,生怕引来祸端,唯有引鸳在听到秋君药在夸宫女聪慧时,抬起头看了秋君药一眼,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神情意味不明。
“陛下!”
而凝梵显然也感受到了秋君药语气里的其他意思,表情比刚才还更害怕和无辜,几乎是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跪伏在地,拼命摇头:
“奴婢饱受陛下和娘娘恩泽,心中感激不尽,怎敢谋害皇子?!奴婢冤枉啊!”
“。。。。。。。。。你嘴还挺硬。”秋君药也不吃饭了,实在是也气的吃不下,但面上却依旧冷静:
“若朕搜出证物,你还敢抵赖吗?”
“奴婢真的没有!”
“行了。”
秋君药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打断凝梵的话,一挥手,就想叫十一拖她下去搜身,片刻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到嘴的话拐了一个弯,变成了:
“浣尘,你带她下去。”
秋君药道:“找几个宫女搜了她的身,无论她随身携带着什么,只管拿来见朕。”
“是。”
浣尘看了身后的宫女一眼,顿时有识眼色的宫女跟了上去,直接将宫女拖走了。
在宫女走之后,秋君药这才想起刚才的粥还没喝完,又端起碗想要继续,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看见引鸳一直端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动筷。
秋君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阿鸯,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吃?”
“臣妾不饿。”引鸳看也不看秋君药一眼,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秋君药:“?”
他喝粥的动作慢半拍地一顿,看了引鸳面无表情的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引鸳刚才给他梳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子又是怎么了?
秋君药有心想问,但无奈浣尘动作很快,马上就带着被搜完身的宫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