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一句话,就将秋景月这几个月来的孤独和寂寞全盘击碎,秋景月再也控制不住,眼睛仿佛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的流起了眼泪:
“伯外公!”
秋景月猛地上前几步,踮起脚尖,用力抱紧了赵悯,双臂用力到抖,面上却哭的不能自已:
“您终于来了!”
“是啊,月儿,我回了。”
赵悯也回抱住秋景月,摸了摸他的肩膀,随即笑道:
“你长高了,也长大了,和几年前那个小萝卜丁完全不同了。”
“。。。。。。。”
或许长辈见到晚辈,总是这两句话,但有心的人,总能从这两句话中听出深深的欣慰和喜爱。
因为,若不是至亲之人,又有谁会注意到家族中的孩子是否长高了呢?
秋景月闻言破涕为笑,从赵悯的怀中抬起头来,被赵悯拉着坐到房屋里,又关上了门。
“伯外公,你此行回来,是为了月儿的生辰,特地赶回来的吗?”
秋景月看着赵悯,脸上带着孩子般单纯的欣喜,眼珠子亮晶晶,像极了水晶:
“您周游在外多年,已经许久没有回京中了,此行竟然会特地为了我的生辰回来,月儿很开心。”
赵悯闻言,带着笑的脸庞微微一僵,随即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诧异:“什么,你的生辰快到了?”
“。。。。。。。。。”赵悯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被耳聪目明的秋景月听了个清清楚楚。
秋景月脸上的笑意顿时落了下去,一瞬间变的尴尬起来,好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
但在身为自己长辈的赵悯面前,秋景月不敢当场火,只能勉强控制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道:
“没关系的伯外公,您多年游历在外,忘了也很正常。”
他说:“即使您忘了月儿的生辰,但您愿意为了我千里迢迢回来一趟,肯看我一眼,月儿已经很开心了。”
秋景月藏在桌下的指尖已经绞在了一起,面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但话到底还是真诚的:
“月儿。。。。。。真的很想你。”
“。。。。。。。。好孩子,苦了你了。”赵悯见秋景月这幅模样,忍不住叹气,做到秋景月身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既然已经到了你的生辰日,你放心,伯外公一定会送你一份拿得出手的大礼,来庆贺你的十六岁生辰。”
“。。。。。。。。只要伯外公能回来就好。”
秋景月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长辈的温暖了,看着烛光下眉目柔和的赵悯,圆润的眼睛里已经盈了淡淡的水光。他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带着哭腔,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母妃早已过世多年,外公和外婆也仙逝。。。。。如今月儿身边,除了伯外公之外,已无真正的亲人了。”
赵悯闻言,失笑道:
“傻孩子。”
他说:“你怎么会没有真正的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