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嘴上仍振振有词:
“朕就算是被妖后所迷惑,难道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难道就不该罚吗?!”
“。。。。。。。。”
话音刚落,现场鸦雀无声。
众大臣惊了,傻了,随即陷入了深深的迷思中。
。。。。。。。陛下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看着面前众臣异彩纷呈的脸色,要不是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不适合出声,站在秋君药身边的秋景和估计脸都要笑烂了。
秋君药虽然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否认引鸳的男子之身,也无法否认,所以干脆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皇上有什么错呢,他只是被引鸳迷惑了而已,大不了向全天下下个告罪书,然后让引鸳假死,实则继续留在宫里服侍他,那这事差不多就过去了;但是要是从根本上压实了众大臣一个筹备不力之罪,那有人轻则丢乌纱帽,重则丢脑袋。
没人想丢脑袋,也没有人想丢乌纱帽。
尽管有几个思想坚定的大臣还在劝,但有许多人已经动摇了。
尤其是这朝堂大半都是引氏的子孙或者至交好友、学生,所以当引鸳的叔父一个眼神扫过去,在场所有人都禁了声。
许久,才有个人颤颤巍巍站出来,顶着压力,小声道:
“陛下,臣认为不该听那个太医的一面之词。”
他强装镇定,道:
“万一那个太医得了失心疯,是胡言乱语呢?万一皇后娘娘是女子,岂不是冤枉了他?”
“是啊是啊,万一是误会呢。”
分向一转,在场的人赶紧都附和,全然没有刚才步步紧逼的模样,把御史气了个半死。
秋君药很满意他的上道,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爱卿会说话,就多说点。”
“臣,臣。。。。。。。。”那中正官汗都下来了,连连擦汗,片刻后又道:
“现今皇后娘娘尚还有伤在身,不如先让他卧床休息片刻,至于究竟是男身还是女身,不如等他身体好后,回京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再验明便是。”
台阶都递到这份上了,秋君药和众位大臣便顺水推舟地下了。
秋君药想保住引鸳,大臣们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各怀心思,也就先按下此事不提,一切等回京后再议。
等解决完大臣们,秋君药又叫了太医进来给引鸳治伤。
引鸳的大腿严重擦伤,索性骨折程度不重,只不过看着那大片脱落擦伤的的皮肤组织,秋君药还是心疼的不行。
“啊,怎么搞成这样。”秋君药气:“禁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你去?等回京了,朕一定要重重打那随行护卫的大统领十棍。”
“是臣妾救景秀心切,执意要去的。”
引鸳看着秋君药孩子气的容颜,笑:“陛下不必忧心。”
“朕怎么能不忧心。”秋君药提起衣裙坐在引鸳床边,引鸳很自然地靠过去,将头倚在秋君药的胸膛上,让秋君药抱住他:
“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景和又中毒,景秀还受到惊吓。。。。。这一切是朕的过失,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
“陛下别这么说。”引鸳闻言,担忧地抬起头,仰头看着秋君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想了想,道:
“臣妾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引鸳低声说:“臣妾为自己保住了皇家的血脉,而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