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昏迷三天了。。。。。。。。”
引鸳垂头,嗓子里带着抽噎的哭腔,看上去像淋湿了毛的兔子,连耳朵也垂了下来,可怜极了,
“小齐医生说,如果最后一炷香烧完之前您还醒不过来,就,就。。。。。。。。”
“。。。。。。。。”秋君药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他动了动嗓子,正想说话,却现嗓子干的像被人拿火钳子捅了三天三夜,哑的不成调:
“水。。。。。。。。。”
引鸳顿时止住哭泣,忙让人端过水来。
秋君药喝完水,第一件事就是问孩子们:
“他们知道我昏迷了吗?”
“。。。。。。。不知道。”引鸳摇摇头,他三天三夜都没怎么合眼,也没有钗饰,整个人素净的像张纸,带着淡淡的脆弱感:
“我瞒着他们,只说你政务繁忙。”
“不过景秀和景明还好说,就是不知道景和他。。。。。。”
“他。。。。。。。。”秋君药正想起身去找孩子们,好安抚安抚,但刚直起身腰就是一阵酸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嘶。。。。。。。”
“陛下您好好歇着吧,”引鸳抽着肩膀,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
“他们那边臣妾夜里都有去看过,孩子们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秋君药躺在床上,平复着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许久才道:
“辛苦你了,阿鸳。”
“。。。。。。。。陛下下次别这样吓臣妾了。”
引鸳俯下身,用脸贴着秋君药的胸膛,直到耳边再度传来平稳的心跳声,他才慢慢放下悬浮已久的心:
“。。。。。。。。臣妾真的害怕。”
“。。。。。。。。”秋君药慢慢伸出手,将手臂放到引鸳的后背,往里紧了紧,随即低头在引鸳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也不想的,阿鸳。”
他说:“但我能感觉到,我时间不多了。”
“说好的三年之约,陛下要失约于我吗?”
引鸳猛地直起身,眼睛红红的,像是之前哭过很久了:
“如今才过九月,还不到一年!”
秋君药揉了揉引鸳的头,笑:“生死有命。”
他说:“我不怕死,只是放心不下你和孩子们。”
“。。。。。。。”引鸳眼眶一湿,又有掉泪的趋势:
“陛下。。。。。。。”
“好了好了,你别哭,我好心疼。”秋君药将引鸳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些丧气话来气你。为了你,我努力再活久一些,好不好?”
引鸳这才将眼泪止住,抽着鼻子道: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