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装作没看见。
而秋君药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引鸳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引鸳,他也没有什么恶俗的替身情节,所以很谨慎地没有和引鸳套近乎,而是道:
“既然引鸯小姐走了,那我也。。。。。。。”
“她走了是因为她有事,你也有事吗?”
引鸳问:“爷爷让我们领着你在宅院内好好逛一逛,你要是就这样走了,他要是知道我们待客不周,会罚我们的。”
“这。。。。。。”
秋君药为难地看了引鸳一眼。
他自知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按照家底来说,引家似乎比秋家还要更好一些,单就是引家之前随手赠与秋家的那些古董,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能在帝都买好几套房的水平,哪是秋家这个没富过五代的人能比的。
所以引鸳所说的引老爷子会因为待客不周责罚引鸳这个事实是不成立的,毕竟这个“客”还是秋晔上赶着当的,引鸳愿意放下身段和自己攀谈几句就偷着乐吧,哪里有带他逛园子这种“殊荣”。
思及此,秋君药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引鸳见他一脸谨慎的模样,有些不开心,垂下眼尾,显得眼睛圆圆的,很是无辜:
“你不愿意?”
他说:“和我待在一起,你很难受?”
“没有,没有。”秋君药马上否认,道:“怕你辛苦。”
“我不辛苦,”引鸳笑:“刚好放暑假在家,也没有什么好辛苦的。”
言罢,他就主动让出一条路,让秋君药跟上自己:
“走吧。”
“。。。。。。。。。”
这下,秋君药就算不想和引鸳游园,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引鸳家真的很大,上千平米的大宅院,还设计的十分古朴,秋君药差点被这绕老绕去的回廊绕头晕,最后实在是逛不动了,坐在回廊上休息。
他本来就是大病初愈,在外面吹了这会子风,很快就开始头疼了,脸色隐隐有些白。
引鸳见此,忙问:“怎么了?”
他说:“累了?”
“。。。。。。没事。”秋君药摆了摆手:“头疼,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老?”引鸳道:“你哪里老了?”
秋君药闻言心理咯噔一声,正想说句话圆回来,就听引鸳道:
“既然你想休息,这儿离我的卧房很近,不如你上去躺会儿吧。”
“。。。。。。。。”
秋君药都顾不上难受了,刷的一下抬起头,惊疑不定道:
“你的卧房?!”
他是客,引鸳是主,哪有累了睡主人卧室的道理?!
“对啊,”引鸳走到秋君药的身边,弯下腰和他对视,笑的很温柔:
“不敢来?”
这就不是敢不敢来的问题吧?!
秋君药心中腹诽着,但面上盖还是强装镇定,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眼底暴露的惊恐让引鸳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有意思: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
“你要是不走,晕倒在这里,可就是我的责任了。”
引鸳笑了笑,竟然不顾秋君药的推辞,主动上前一步,右臂穿过秋君药的腰侧,将秋君药扶了起来,几乎是半挽着:
“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卧室休息休息。”
“。。。。。。。。。。”
说是就近去引鸳的卧室,其实秋君药还是走了蛮久,而且上楼的时候秋君药明明还看见了很多空置的房间可以休息,但引鸳偏偏不让他去,而是径直把他搀上了楼。
不过该说不说,引鸳自己的卧房显然要比楼下那些客房豪华多了,配置和装潢也很高级古朴,秋君药进门的时候,打眼看见一个翠玉如意摆在紫檀架子上,还颇为小心翼翼地绕开,生怕一不小心,把这宝贝给碰碎了。
那把价值几十万的玉如意就这样大喇喇地放在刚进房间的架子上,除了引家在帝都的地位和家底,也无出其右了。
“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引鸳将胆战心惊地秋君药扶到房间,随即就出去给秋君药倒茶了,留着秋君药愣在原地,全然不顾这满屋子的宝贝要是给秋君药趁人不注意顺走一件,那就是几十万甚至高达上百万的损失。
他倒完茶回来,本以为会看见因为休息而面色恢复的秋君药,却见秋君药仍旧站在原地,一点都没动。
“。。。。。。。你怎么不坐?”引鸳将茶放到桌子上,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该坐哪。”
引鸳的屋子除了床就是书桌椅,这两样都是引鸳常用的,秋君药不确定引鸳有没有洁癖,也不确定引鸳会不会介意别人用他的东西,所以一直站着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