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被点到了名字,蹦跳跳的站出来,挺胸抬头的道:“君父,亥儿想要的可多啦!”
相对比扶苏的淡薄,章邯的不卑不亢,胡亥这一张口,臣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这幼公子,到底还是小家子气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到底还是年幼,没有开过眼界。”
“看看长公子,再看看幼公子,唉真是天差地别。”
胡亥不是没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但全都当成耳旁风,一点子也不在意。
“哦?”嬴政道:“亥儿想讨甚么赏赐?只要你开口,君父必然应允。”
他这话一落,王绾登时着急起来,若是胡亥狮子大开口,说要做大秦的储君,那可如何是好?长公子这般呕心沥血,岂不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陛下……”王绾站起身来,刚想要插嘴。
胡亥可不给他这个机会,笑眯眯的道:“君父,亥儿想要想要一大筐甜果!”
“甜果?”
“甚么?!甜果?”
“甜果是甚么暗示不成?”
臣立刻喧哗起来,互相目询,均是一脸不解。
胡亥甜滋滋的道:“这个天气,正好吃甜果,亥儿前些日子总是害病,整日的用药,汤药可苦可苦啦!若是腌制一些甜果,那吃药的时候叼一颗,便不那般苦了!”
嬴政挑眉:“只要甜果?”
“不不不,”胡亥摆手,道:“还要好多美貌的大坛子,腌制甜果用,腌制完了甜果,还得用美貌的小承装起来!”
“这……”
“幼公子在说甚么?”
“甜果?我怎么只听到了甜果?”
在臣的喧哗,与王绾的瞠目解释之下,嬴政一笑,道:“好,便依亥儿,朕会下令,让匠作亲自为你打造坛子和承,你想要甚么模样,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嗯嗯!”胡亥奶声奶气,拉长声音道:“君父真好!亥儿拜谢君父!”
说完,昂挺胸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还故意侧头对王绾挑了挑眉头。
王绾狠狠送出一口气,但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般好的机会,小公子只是要了果子,就是为了吃药……吃药不苦口?!
韩谈低声道:“幼公子,你方才可是要吓死那帮老家伙了。”
胡亥偷笑:“是陛下想要敲打那些老家伙,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谈谈你别说,还挺有趣儿的!”
韩谈笑道:“谁说不是呢?”
嬴政相继褒奖了扶苏、章邯还有胡亥,之后又道:“冯无择。”
武信侯冯无择从席上出列,道:“卑将在。”
臣想着,陛下这回又要褒奖武信侯了,也是,武信侯领兵有功,如不是他及时调遣了冯家军,与虎贲军里外夹击,越人兵马那般骁勇善战,或许一时无法拿下,也或许会损失一部分兵力。
哪知嬴政冷声道:“你可知罪?”
冯无择跪在地上,道:“卑将知罪。”
臣一片哗然,又开始小声喧哗起来,“怎么回事,陛下不褒奖武信侯么?”
嬴政冷声道:“你便说一遍,你到底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