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辞,霍峋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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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需病房里的霍峋左脸又红又肿,唇角都被打破了,陈禾弄来冰袋和药膏给他消肿上药,一边动作一边心疼地直叹气。
霍峋倒是没反应,疼过劲了,也就习惯了。
他垂着眼睑,盯着地板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大哥为嘛这么生气啊?这点事至于吗?”靠着另一张加护床的霍嵘直皱眉,怎么还要连他一起打,难道就因为是他把霍峋弄到燕城的?
那他当时也没料到这事情会变成当下这种样子啊!
再说霍峋就算被下药做出点荒唐事,顶多也就算玩了场一夜情,这种事在那群二世祖身上简直不要太常见。
都什么时代了,早没有婚前性。行为就是耍流氓的说法了。
“大哥是想让你当一辈子处男?”男人贞洁有那么重要?
“弟弟,到底是你偷偷练了什么童子神功?还是你那股市栽了大出血叫大哥现了?”
霍峋总算抬头,瞥了眼叽叽咕咕不停的霍嵘,那眼神用霍嵘的话讲,有点不死不活。
看着不太像还活着,好像也是已经死一会了,心死那种。
“峋峋啊,你跟嫂子说实话,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和你大哥怎么就能冲突成那样?”
霍峋想开口,又怕吓着陈禾,霍峥同陈禾是两口子,虽然陈禾对他好,但其实思想上跟霍峥是一路的。
于是霍少爷只能闭嘴。
但凡他早点想起闭嘴,刚刚都不至于挨那么多打。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不说话了!”
“得了嫂子,你出去看看我哥吧,别给他气高血压了,霍峋这儿我来。”霍嵘拍拍自己的胸口,屁股从看护床挪到了霍峋的病床上。
已经换了崭新病号服的霍峋比刚刚体面不少,但霍嵘可还记得他弟弟mm头上那一圈齿痕,想来昨晚上一定是个火热的夜晚。
“怎么样?”不着四六的霍三少眯起眼,揶揄道:“昨晚上玩的挺开心吧?”
霍峋不理他,嫌烦,背过身去。
“啧,你跟我还害羞?在燕城待这一阵,彻底忘了我这个哥了?”霍嵘天性欠,他就喜欢逗人,全家上下,就霍峋这个傻小子最好玩,“和郑秋白关系处挺好?当初是谁死活不乐意来的?我看你都快把他当亲哥了。”
霍峋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哔哔。
霍嵘自顾自讲:“我说什么,郑秋白就是讨人喜欢,收服你跟玩似的,当年我们大学时候,他可是风云人物,原本军训时候好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不到一个学期全被驯服了。”
霍峋的手默默从耳朵上挪开了,“什么驯服?”
“成为他的走狗呗。”
当年郑秋白自入学起就不住在学校里,这就导致他总会缺席早训和晚训,但似乎有部分身体原因,教官是点头允许的。
而军训就是靠苦难集中凝聚力的玩意,这东西只有身处其中的人知道多痛苦。
能够躲得这场磨砺享受清闲的人,也就注定被因痛苦抱团的人排挤。
加上郑秋白从入学就是女生眼里的白马王子,总有那么几个人高马大的傻大个儿,仗着自己四肢达蠢笨无脑,在集体活动的时候针对他。
那欺负的手段低劣到霍嵘都觉得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