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峋还是机灵,知道在金玉庭订沙柔软的包间,郑秋白不来找他,他就趁机躺平眯一会,眼下精神状态还行。
郑秋白对他的出尔反尔欣然接受,带着人就进了家门,不过一进家门他就开始犹豫,按理说这种事情在外面的酒店做最合适,在外面省的事后他还要打扫卫生,也更符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你先去洗澡吧。”了解郑秋白习惯的霍少爷已经开始自开始整理卫生,叠起了沙上的衬衣和套装。
郑秋白现如今有意识不让衣服堆成山,只是搭在沙扶手上,厚厚一叠,比从前好收拾太多。
路过霍田螺的郑爷啧啧两声,撩欠道:“你不和我一起洗?这样节省时间。”
“我和你一起洗?!”机械叠衣的霍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是共浴邀请?
如果一起洗的话,浴室会不会太小了?
那地方也逼仄,还是瓷砖地,没有个坐的地方,万一脚滑怎么办?
不过以自己的臂力,完全可以把郑秋白扛起来。
在霍少爷脑袋里积极模拟厕所脚滑应对策略时,郑爷已经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不愿意算了。”
机会已然悄悄溜走,霍少爷空欢喜一场,只能低头一边紧张一边继续叠衣服。
浴室里的郑爷倒是不紧张,按部就班冲了澡,又把自己浑身用沐浴露擦的喷香,低头仔细嗅了嗅确认再没有浓重的酒味才放心。
离开浴室前,郑爷专门把自己的头吹了半干,也省的霍峋再念念叨叨。
门外等候多时的霍峋看见他,忙低下头,好像接头似的,跟郑秋白擦肩而过,“我去洗。”
郑爷敲着二郎腿欣赏沙上分类叠好的衣裳,自言自语,“他这叠衣服的手艺和谁学的?”
早知道霍峋是个家务小能手,叫人省心又能干,上辈子他也该狠狠压榨一番霍少爷的劳动力。
霍峋洗澡,是冲凉一通,像大狗似的甩甩头上的水,系上浴袍就从浴室出来了,度相当快。
他看着郑秋白在沙上看电视,默不作声也把屁股放在了沙上,实在拘谨。
因为讲实话,霍少爷不是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合适。
他是该直接摁着郑秋白的肩膀把人扑倒在沙上啃,还是礼貌地拍拍郑爷的肩友好询问‘要不要一起进卧室’,又或者他直接彰显臂力将郑秋白抱进卧室呢?
霍少爷脑袋里一边模拟,一边锁定了最后一个姿势,这比较合适如今深夜令人捉急的氛围,正当他伸出手想公主抱起郑秋白时,对方轻轻错身钻进了他怀里。
这是个小鸟依人的姿势,郑爷薄薄的肩膀头子和腰板近在咫尺,霍峋一手就能握拢。
脑袋贴着霍少爷胸口的郑爷听清了对方的心跳,几乎是愈演愈烈,吵地人耳膜疼,他默默抬起头,一看,霍峋果然是脸红赛过猴屁股,肉眼可见的紧张。
郑秋白的手探进霍少爷的浴袍,善解人意地帮人抚心口,“别紧张,别害怕,你心跳的也太快了,深呼吸试试呢?”
“要是实在不行,就改天吧。”郑爷弯起眼,话如此说,他却曲起膝盖,把腿放到了霍峋的大腿上,贴地更近。
霍峋深呼吸后睨他一眼,对郑秋白这镇定自若的勾人模样又爱又恨,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几条不要脸的哈巴狗看过郑蝴蝶这德行。
最终,*火中烧的霍少爷一把捞起曲起膝盖顶他小腹的郑蝴蝶,“就今天!”
“砰”一声,有年头的卧室木门从里被砸上,挡住两人即将搭档深夜打游戏的背影。
郑爷卧室的铁丝防盗窗外有一窝燕子筑巢,出于仁义,郑爷一直没给那碍事的燕子窝捣毁,每年初春,燕子总会从南方回来在他家安居。
燕子两口子很喜欢郑秋白这地方,这人类不会捣毁它们的窝,也不会经常开窗打扰它们的生活,时不时还会往窗台上撒点米粒儿喂鸟。
于是今年飞回来的燕子飞快修缮了自己荒废一个冬天的巢,欢欢喜喜下了一窝蛋,和爱侣一起等候孩子们的出生。
这照常该是燕子一家安稳入睡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的卧室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声调,鸟雀本就对声音敏感,于是燕子在妻子的催促下,探出脑袋站到了窗前打探消息。
今儿屋子里住了两个人,就跟燕子家的巢似的,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