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之間文辯,說到激烈處,惱羞成怒破口大罵者不在少數,但?卻鮮有人動手。
眾學生們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驚愕。
這,這真是素日彬彬有禮的孔兄麼?
良久,郭騰才緩過神來,匍匐在地,疼得滿頭大汗。
好疼,真的好疼!
幾?處火辣辣的鞭痕抽搐著,細密尖銳的疼痛源源不斷。而這份疼痛之上,還有被人當眾鞭撻的羞辱。
郭騰抽著冷氣,瞪向孔姿清的眼?睛通紅,「你不過就?是仗著家世!你,你沒有證據!你濫用私刑!我要……」
孔姿清突然極其短促地扯了下嘴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翻身下馬,過來一腳踩在郭騰頭上,用力?往草地里碾了兩下,垂著眼?簾輕聲道:「我不需要證據。」
你口口聲聲世家,卻不知道世家真正?的可怕之處。
所謂世家,為何被世人嫉妒又畏懼?皆因他們一定程度上可以無視綱紀法度。
就?連朝廷尚且要顧及世家大族的顏面和影響,你不過區區一個末流秀才,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你究竟哪裡來的膽量,敢動我的人?
迄今為止,孔姿清從未主動使用過這種能量。
不過幸運的是,郭騰終於可以親身體會了。
「孔兄!」秦放鶴終於爬起來,輕輕活動了下關節,「放開?他。」
身上多處鈍痛,想必接下來要淤青了。
但?沒關係,胳膊腿兒都還抬得起來,他很知足。
齊振業不大放心?,「你行不行啊?給你叫個擔架?」
這倒霉孩子頭一回墜馬,指定嚇壞了。
回頭叫阿財殺頭羊送進來補補。
秦放鶴身上還沾著泥土和草屑,竟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猙獰,「我很好。」
他扭頭看著半邊臉都陷在草地里的郭騰,只是,有的人要不好了。
看著他的笑臉,齊振業莫名打了個哆嗦。
見秦放鶴確實沒有大礙,孔姿清遲疑了下,抬起腳退到一邊。
剛才的對話讓郭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驚恐,哪怕渾身疼痛,他也慌忙爬起來。
他的腦袋上都沾滿了泥土,還有些許疑似馬糞的碎屑,面上青紫交加,整個人都快被羞憤的情緒撐爆了。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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