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的話,我可就不困了啊。
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刷了秦山的三觀,對他幼小淳樸的心靈造成不小的衝擊。
他眼睜睜看著原本文靜寡言的小弟弟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張口「我有位長輩」,閉口「分成怎麼說」,活像被奸商奪舍。
離開書肆後,秦放鶴一反常態地對路邊的酒樓飯莊格外關注,遇到裡面有人說書唱曲兒的,還會站在外面耐心聽一會兒,神情嚴肅。
秦山不明所以,「鶴哥兒,你不高興?」
哦,對方對自己的情緒變化意外地敏銳?
秦放鶴緩緩眨了眨眼,想了下,「還好。」
秦山撓撓頭,「我不如你聰明,可方才也大略聽明白了,你在跟縣城的書肆談買賣哩!」
那可是縣裡的書肆,能跟他們打交道是多麼了不起呀,為什麼不高興?
秦放鶴扭頭往書肆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輕笑一聲,「那是畫餅呢。」
上輩子他就是吃了太多領導畫的大餅,吃出胃潰瘍胃出血了不算,最後小命兒都沒了,這輩子絕不會重蹈覆轍。
一涉及到利益相關,那位外冷內熱的孫先生就陡然變得精明且斤斤計較起來。剛才他們看似你來我往說了一大堆,終究只有一個主旨:見了話本再說。
至於什麼「我們東家聲名在外,童叟無欺,決不會虧待」云云,甲方大餅而已,不管飽的。
「畫餅?」秦山不懂。
秦放鶴伸手畫個圓,往他面前虛虛一遞,「餅,滋滋冒油的牛肉大餅,還熱乎著,吃吧。」
秦山看著眼前的一片虛無:「?」
我讀書少,你也不能這麼糊弄我!
秦放鶴忍笑,「飽了嗎?」
秦山:「!」
好麼,他懂了。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齊聲大笑起來,周遭洋溢著快活的空氣。
秦放鶴深知自己現在年紀小,也無業內親友依仗,對方難免輕慢苛刻,所以不得不做幾手準備:
如果白家書肆真的厚道固然好,可印書、賣書、回本、入帳、分成等等,必然是個漫長而複雜的流程,最終能到手多少錢?按月、按季還是按年給?能否維持收支平衡?都是未知數。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