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局长叹了口气,说道:“孟老刚才叫我们过去,都……交代了。”
沈画微微抿唇,看向孟怀,眼神复杂,却并没多少惊讶。
孟怀则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别急,等晋宝来我一起说。”
沈画皱眉,一直盯着孟怀看。
没过两分钟,霍延就快步赶来,走进病房之后,他径直走向沈画,握住她的手:“画画。”
沈画看了霍延一眼,反过来紧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霍延薄唇紧抿,看向孟怀:“孟叔。”
孟怀叹了口气。
李仁表和岛津友希都紧紧地盯着孟怀:“孟师,你可想好了。”
孟怀扫了那两人一眼,苦笑:“老师曾经说过,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以为是,不知道什么是自知之明。我一直不服,也不愿意相信,我坚信我是为了喻派好,为了华国中医好……”
“我第一步走错,后面就步步错,我不是没想过改正,可是太难了,我又不服气,我不甘心……”
“都说做事要持之以恒,但不是每件事都适合持之以恒,开始就是错的,持之以恒只会错上加错。”
霍延攥着沈画的手微微用力,尽管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沈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
她回握他。
孟怀看向沈画和霍延,一字一句地说:“那个所谓的先师,就是我。”
沈画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霍延嘴唇紧抿,目光深沉地盯着孟怀。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片刻之后,他才低声说道:“孟叔,是……因为我吗?”
孟怀一愣,沉默了一下就缓缓摇头:“不算。”
不算,那就是也有一部分的原因了。
霍延沉默着。
沈画看向孟怀:“阿姨在怀着霍延的时候,为什么会中毒?”
她直觉上,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孟怀说不算是因为霍延,或许准确点来说,应该说是因为霍延妈妈。
孟怀叹了口气:“是我的错,小景之所以会中毒,也是跟我有关。”
霍延的妈妈叫万景,显然,孟怀口中的小景,指的就是霍延妈妈。
孟怀道:“我一直对圣医元祖很感兴趣,偏偏老师对传承喻派金针的信念不是很大,或者说老师并不愿意继续传承喻派金针,我跟老师提出想学,老师也教了,但……老师并不能像画画这样,手把手带着学生去感受脉气,而我天资又着实不算高,自然没能感受得到脉气,也一直无法入门。”
“原本学不了,我也没太多执念,毕竟那些记载中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是神话故事,太离奇了。直到我亲眼看到老师用喻派金针救治病人。”
“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脉气的强大。”
“说实话,我很渴望能学会,但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学了点皮毛。”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