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彪哥还是在线懵逼了三秒,他努力甩头晃了晃脑袋上的一脸横肉,表情重恢复凶悍狰狞,蠢蠢欲动飙脏话的嘴巴还没放出半句狠话,彪哥那一脸肥肉的脑袋被人猛地从右脸颊一记狠揍。
因为力道太狠,导致彪哥不由自主晃了几下脑袋后摆出一副把自己左脸颊伸出来让人揍的蠢姿势,接着彪哥的左脸颊也跟着挨了一拳头。
这捶得有点狠啊,导致刚才横得还派出所长是他亲戚的彪哥狼狈得连腰都弯了,他弓着腰大口大口喘了几下粗气,痛吟声还没完,厉时屿走过去,猛地一手拽住彪哥的后衣领子,迫使彪哥的脑袋往上仰起来露出面门。
彪哥难受地翻起白眼时,厉时屿抬起膝盖往彪哥的肥得流油的腹部猛撞上去,连续猛撞几下后,贺俊和应昙赶忙跑过来拉住揍红了眼的厉时屿,许盛楠和江大为见情势不好,也跑过来劝解。
方一泽瞥见站在收银台的颜书,浪荡地转着钥匙圈朝她走去。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方一泽歪嘴笑了笑,钥匙圈转来转去,又问,“不会惹上□□了吧?不行找我呗?哥给你解决掉,包你平安。”
颜书撇撇嘴,拂了拂额前丝,说:“扫黑除恶了解一下,光天化日的哪来那么多的□□。”
“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法治社会也总有漏网之鱼嘛,你没听那谁说派出所长是他亲戚嘛。”
“我看他认识的应该是厕所所长,上厕所给五毛钱不给不让进的那种。”
“……”
方一泽弓着腰笑了半天,然后从兜里掏出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笑着问:“来一颗吗?”
“……不了。”
方一泽伸脑袋过来,一只手臂伸长架在颜书后背的收银台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壁咚姿势,颜书侧了侧身,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架住,完全包围。
“学妹,你从哪儿听说的厕所所长的往事啊?”方一泽嚼着口香糖,边嚼边问。
颜书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老家那边二十年前厕所还不达的时候,就有很多这种厕所啊,大的一块小的五毛,不给钱不给进。我没体验过,我听我妈说的。”
“……原来如此。”
颜书蹲下来,从方一泽的胳膊下方钻出去,像条灵活的鱼。
方一泽见人跑了,有些惆怅地站好,然后扔一颗口香糖给她。
她迟疑了一下,才扔进嘴里。过了会儿她问:“泽哥,你有口臭吗?”
“……?”
方一泽懒散地靠着收银台,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滑下去,他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字一句咬牙说:“我、没、有、口、臭。”
下一秒,他痞气地笑,说:“我有没有口臭,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口臭你嚼这么多口香糖干嘛?据我所知,爱吃口香糖的人大多有口臭,你不想别人误会,以后还是少吃口香糖吧。我一直以为你有口臭。”
“……”
颜书嚼了嚼口香糖,“哇,这口香糖薄荷味的吧?”
“……”
哪种口香糖没有放薄荷。
方一泽额头的筋跳了跳,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而另一边,厉时屿瞥见颜书和方一泽正在收银台那里有说有笑,姿态亲密的模样,他冷着眉眼,又给了彪哥脸颊重重一拳头,彪哥嘴角都出血沫了。
贺俊傻眼,忙劝道:“厉哥呀……别和这胖子一般见识,咱是文明人,注意一下素质。我是说江湖素质,报警解决最完美是吧?”
应昙此时点了根烟,对彪哥说:“别给脸不要脸啊这位大哥?刚才好好和你说话你非不听,非要挨揍……”
许盛楠观察彪哥的伤势,说:“再揍下去就有点严重了,做为一个医学生,我认为还是揍他肥胖的腹部比较好控制。”
彪哥:“……”
厉时屿停了手,站在路边拧着眉毛,脸色冷得吓人。
颜书从方一泽手里拿了一颗口香糖,冷不防的,彪哥很突然地又挨了厉时屿一记重锤,彪哥吼道:“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啊!!!”
贺俊这时扯着嗓子朝收银台的方向喊:“赶紧过来拉架啊你们两个!”
一直躲在网吧收银台的颜书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她风一样冲上去拉住厉时屿一条胳膊,说:“别冲动啊厉哥!你手破皮了厉哥!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啊厉哥!”
“……”
厉时屿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干脆在网吧过完年再过来拉我?”
颜书:“……”
应昙在一边笑道:“学妹你也是,我们拉完架你才舍得出来,刚才我们差点被误伤,你也太不仗义了,难怪你的时屿哥不高兴要呛你一番。”
“……”
颜书语塞,吞吐道:“我看这种事情你们男的解决比较好,我就不过来添乱了。”
厉时屿冷扫她一眼,她吐吐舌头后对他笑,红扑扑的脸蛋和星辰一般的眼睛,他顿时又觉得可以暂时放过方一泽。
“学长,我们还是报警吧?大胖子必须得
赔偿我的财务损失。”
彪哥睁大眼睛说:“你们还得赔偿老子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呢!”
颜书点头,“所以才要报警裁决啊。”
ˉ
一行人去派出所做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