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寻换去了猎户服饰,着一身玄衣,墨玉束黑,斜侧于炕头小憩。
浓密纤长的眼睫缓缓掀开,整个人带着几分懒意,看见这样的他,许问枫豁然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同道中人啊!
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惫懒的气质。
许问枫拉根小板凳,坐在炕对面的窗沿下,懒懒往后一靠,删繁就简直奔主题道:“尾巴麻烦处理干净了吗?”
祁寻懒懒拂身,长腿微微屈膝侧靠在炕头,一双似被冰雪淬过的眉眼直直看过来:“干净。”
他丝毫不意外许问枫的单刀直入,也无意隐瞒诓骗对面的姑娘。
有种人哪怕你把谎言编得天衣无缝,也能轻易看穿你。
一如他,一如对面的她。
相较于他人的片面之言,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被一切外物所扰的判断。
沐浴过后,洗去尘垢与草药,狐裘公子面容清冽洁净,乌黑瞳,眉目清疏如雪,圣洁不可攀。
许问枫心弦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弄了一下,动摇却也不过o。5秒,霎时心硬如铁道:“但愿如此,倘若连累到我家人,我第一个弄死你祭天。”
祁寻微抬眼睫:“嗯?”
这么残暴的吗?
读懂他“嗯”字底下的含意,许问枫痞气一笑:“辣手摧花,先奸后杀那种。”
众所周知,高的颜值总会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机会和便利,但在许问枫这里不管用。
好看的皮囊养眼下饭可以,一旦伤害到她切身的安全和利益,神祇下凡也不好使。
祁寻:。。。。。。。。。。。。。。先奸后杀?这是正常女子能说出来的话?!
奇女子是也!!!
许问枫没过多逗留,说完该说的话,回房挑了几本书,和一些宣纸笔墨砚,吩咐白夏给他送去,用来消磨时光。
就没打算让他出门,她个人觉得,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心慈手软,没撵他走,没让他在屋里绣花就不错了。
要知道古时候的书籍纸墨是很贵的。
许家房舍的格局呈四方型,前院支出来两个耳房,左边是灶房,右边是柴房和鸡舍。
堂屋跨进门两边各置一间卧房,走到底,左右又是各一间卧房。
许问枫的房间在堂屋前端,窗开在前院,祁寻住的那间屋子在堂屋最里侧,窗开在后院,起屋子的时候许盛平为着方便,在窗户一旁开了一道小门,直通后院。
茅房就在后院,在屋里呆烦了,想要消食散步从小门出去就是后院。
狐裘公子的吃喝拉撒都能在后院解决,完全不需要出现在大家面前,很好的避了嫌。
给他划清地盘,规定了他的活动范围,许问枫就彻底地过上了米虫的生活,差不多就跟半残废一样的。
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吃过饭,在前院慢慢悠悠溜达两圈,然后瘫在躺椅上日光浴,嗑磕瓜子喝喝茶,翻翻闲书。
无聊了还自制了一副扑克牌,教白夏她们斗地主打升级,谁有空谁上,轮流陪她,大家都没空的话就用扑克牌给自己算命啥的,一个人玩的也很嗨。
好嗨呦,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