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将情况汇报完之后,李朝宗叫人将他送进了县城,路朝歌进了城,一路赶回了家中,当谢灵韵看到那一身血污的路朝歌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照着路朝歌就打了过去。
路朝歌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敢躲,他是真怕他一躲倒是没什么,要是闪了自己嫂子的腰,那可就罪过大了。
谢灵韵抡起棍子在路朝歌身上打了好几下,一边打一边哭,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身边的仆妇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就那么站在那里。
“你就不能乖乖在县城里待着?”谢灵韵一边哭一边说:“多危险啊?你这要是有个闪失,我和你大哥得内疚一辈子。你才多大点,就去干那么危险的事,你看看你这一身,这是杀了多少人?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
说着,将棍子扔在了一边,抓着路朝歌,把路朝歌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生怕看的不仔细一般。好在看了半天,没现有什么大伤,这才放心下来。
随后赶紧吩咐人,给路朝歌准备热水,路朝歌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紧接着就是吃,这几天可给路朝歌饿的够呛,看着路朝歌狼吞虎咽的样子,谢灵韵坐在一边帮着路朝歌夹菜,还不断的嘱咐:“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嫂子,你是不知道。”路朝歌说道:“这几天我过的是啥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活该。”谢灵韵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去,能受这么多罪吗?就得让你吃点苦头,你才能安生。跟嫂子说说,你这一趟是不是特别危险?”
见自己嫂子问起,路朝歌也不隐瞒,将这几天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自己的嫂子说了一遍,当路朝歌说道自己一人独战上千人的时候,不仅谢灵韵惊呆了,就连她身后伺候的两位仆妇都听傻了。
“我跟你说,嫂子。”路朝歌只顾着低头吃饭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嫂子的表情,继续说道:“当时我本来能杀出来的,可是后来想着不能便宜了邱元易那老小子,我就抓了个将军……哎哎哎……疼疼疼!”
路朝歌正吃的欢,突然耳朵被谢灵韵捏在了手里,路朝歌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筷子,歪着头看向谢灵韵。
“上千人围着你?”谢灵韵那个气啊!他本以为是被人追杀的时候杀的人,哪成想这小子跑到军营里面让人围住了,还说什么能轻松杀出来。合着人家都是纸糊的,任凭你路朝歌拿捏?
“我这不是啥事都没有吗?”路朝歌陪笑道
“这次没事,下次呢?”谢灵韵手上继续使劲,道:“多悬啊!上千人围着你,你还有心情使什么阴谋阳谋?”
谢灵韵虽然手上再使劲,嘴上也说着埋怨的话,但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家这个胆大包天的兄弟,至少在那种情况下,她不知道除了自己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兄弟之外有人这么干过。一个人被上千人围住,不想着怎么赶紧跑出来,想的却是摆人家一道,当然,这个摆人家一道也是为了更安全的逃出来。不管怎么说,自己家这兄弟,确实算得上智勇双全了。
一夜无话,路朝歌美美的睡了一觉,什么早起打拳,全都抛在了脑后,现在什么都不如美美的睡一觉来得重要。
路朝歌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谢灵韵让人把他叫起来,估计他还能睡。
吃了午饭的路朝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兄弟林哲言。正好现在没什么事,他准备去看看林哲言,毕竟刚刚经历了那么多,再坚强的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何况林哲言如今也才十六岁,放在他的那个时代,十六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而他却在这个年纪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惨死。
路朝歌一路向着林哲言家走去,路上顺便买了一些熟食,而且他还买了酒,这个年月的酒,说实话跟水没什么差别。
到了林哲言家中,便看到林哲言家的大门四敞大开,院内站了不少人,这些人也算得上是衣冠楚楚,围着林哲言不知道在说什么。
路朝歌拎着东西,走到这群人的身后,就听见其中一人道:“不管怎么说,几家合伙做生意,当初是立了字据的,现在虽然你父母不在,但生意还是要做,当然,你要是不想做这生意了,那就把配方交出来,我们花钱买下来,你也可以继续当你的富家少爷。”
“对对对,这生意当初可是和你父亲谈好的。”又有人说道:“现在我们钱都准备好了,你一个孩子,也拿不出什么主意,不如将配方卖与我们,你得了银钱,岂不实惠?”
好家伙,路朝歌算是听明白了,这已经不藏着掖着了,这是看林哲言家长辈都没了,开始欺负人了,看着架势,若是林哲言敢不答应,这帮人都敢上手去抢。
路朝歌挤开人群,走到林哲言身边,看着邋里邋遢的林哲言,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拍了拍林哲言的肩膀,道:“吃点东西,这些事我来解决。”
说着,路朝歌朝着围在身边的一群人行了个抱拳礼,道:“诸位,诸位,你们都是哲言的长辈,这林家刚刚糟了难,你们就上门欺负人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何况……”
路朝歌突然收起了嬉笑的脸,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敢欺负我兄弟,是不是觉得我兄弟现在一个人好欺负?我兄弟家的生意,他想跟谁合作就与谁合作,什么时候林家要你们来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