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从凉州道出兵,威逼雍州道。”李朝宗说道:“我们最大的利用价值就在这里了。”
“就是啊!只要我们像雍州道用兵就行了。”路朝歌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听的谁的命令?当然了,我们明面上一直投效的都是太子,至于四皇子,我们就要求对方保密,若是对方不肯,我们也可以说这事四皇子栽赃陷害,挑拨凉州道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即使太子有疑心,我们最多在杀几个四皇子的人表表忠心就是了。”
“你小子心真脏。”刘子睿苦笑道:“你这等于让四皇子哑巴吃黄连,他们说不说出来,好处都让你得了。”
“我们要做的是不断壮大自己,而不是在这种无所谓的争斗中损耗自己身的实力。”路朝歌道:“脏是脏了点,可却能得到实惠,至于说失信于人?我们始终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我们失信于谁了?”
路朝歌已经将不要脸挥到了极致,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路朝歌,路朝歌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下次他再来,我去跟他谈,大哥就别掺和了,你得留着自己的好名声。”
“你还真准备把所有的污水都泼自己身上?”刘子睿缓过神来,看着路朝歌问道。
“不然呢?”路朝歌道:“我又不需要好名声。”
刘子睿现在都有些嫉妒李朝宗了,他的亲兄弟都想着要弄死自己,而李朝宗就了点善心,从外面捡回来个人,为了李朝宗却能做到如此地步。
再想想自己的那些亲兄弟们,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太子也就罢了,毕竟那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他们连自己的亲兄弟都算计,这也不能不让他心寒。
几个人回到家中,正好赶上饭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饭,刘宇宁依旧缠着路朝歌,路朝歌倒是不讨厌孩子,就当是陪着孩子玩了,毕竟他是长辈嘛!
可回到客栈的皇甫秋鸿却没那么好受,李朝宗的要求他肯定答应不了,毕竟现在就想弄死一个王爷,那就等于和另外几家直接开战,而且就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了,而是摆明车马抡起刀子开片,那不是四皇子想要的。
皇甫秋鸿招来自己的亲随,让他快马回报四皇子,请示四皇子谈判的底限到底在哪里,毕竟之前四皇子给的并不比他太子那边给的多多少。
皇甫秋鸿在屋内来回踱步,他现在已经没了主意,李朝宗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乱了他的节奏,本来他是想用极小的代价,将李朝宗挖到四皇子门下的,可以现在的情况开来,自己这边若是不放点血,他一定会空手而归的。
再说李家宅子,一家人吃饭那是其乐融融,但也不免谈起一些正是,就比如对于李朝宗争夺天下这件事,至于为什么不瞒着刘子睿,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刘子睿的性格注定他成不了帝王,而且自己那几个兄弟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心寒,但刘子睿在李朝宗这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最后可以保住自己的母族。
刘子睿从一开始就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他就想做个太平王爷,和自己的家人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若是刘子睿有心争一争那个位置,李家和谢家也不至于灭族。
“朝宗,若是有一天太子真让你带兵进京,你去还是不去?”刘子睿问道
“去啊!”李朝宗坚定的说道:“不仅要去,还要耀武扬威的去,让他们看看我的实力。”
“可一旦你们离开凉州道,那凉州道可就空了。”刘子睿问道:“到时候蜀州道那边一旦对凉州道用兵,你们可没有反应的机会。”
“所以要先拿下蜀州道。”路朝歌放下筷子道:“而且要快,在太子撑不住让我们进兵之前,就要控制凉州道。”
“怎么控制?”刘子睿好奇的问道:“蜀州道可都是太子的死党,想控制蜀州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也是太子的死党啊!”路朝歌笑着说道:“他能在凉州道扶持一个邱元易,我们就不能再蜀州道扶持一个刘元易、马元易?”
“你的意思是……”刘子睿疑惑的问道
“蜀州可不仅仅是凉州道后背,那也是天下有名的粮仓。”路朝歌道:“占领蜀州道势在必行,我们可以在蜀州道先扶持某个人,在蜀州道做大,一来可以拖住蜀州道的驻军,二来也可以给我们进入蜀州道找一个充足的借口。蜀州道都是太子的死忠,也是太子用来牵制凉州道的重要棋子,若是整个蜀州道都乱了起来,而蜀州道的驻军又不能迅平叛,你太子会不会着急?一旦太子着急了,那你说他最先想到的是谁?”
“他一定会想到朝宗。”刘子睿道。
“所以,一旦让我们进了蜀州道,那你觉得我还会轻易出来吗?”路朝歌阴恻恻的笑道:“进了我口袋的东西,除非是我想吐出来,否则谁也别想拿走,除了我大哥。”
“你就那么自信,太子会让我们进入蜀州道?”李朝宗笑着问道,他笑的不是路朝歌天真,而是笑路朝歌那最后一句“除了我大哥。”
“你总想着单打独斗。”路朝歌解释道:“你们别忘了四皇子还在呢?只要我们进了蜀州道,那就需要四皇子下场跟太子殿下斗法了,让太子无暇顾及蜀州道,我们就可以在蜀州道大有作为。”
李朝宗和刘子睿沉默了,他们一直以为路朝歌要答应四皇子真的只是为了军械物资,可现在路朝歌这么一说,他们到时明白了,我不仅要你的军械物资,还要让你成为我手里的枪,一把随时能牵制住太子的枪。
说白了,路朝歌玩的就是个龌龊,李朝宗和刘子睿两个人都太正直,不管是在哪方面,他们都太正直了,但路朝歌不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但是不限于在敌人身上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