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随怒目而视,右手高抬,似乎下一刻就要打下来。
不过他也只是看着我,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还是放下了手。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可别怪我好话没说在前头。”
他转过身,看向小覃子,恶狠狠道:“怎么,哑巴了?”
“你当初为了进宫为你姐姐复仇,千方百计求我举荐,怎么如今得偿所愿,竟是不敢了么!”
箫随箭步上前攮他,怒斥:“要我替你动手么?”
“你因着身子孱弱不能进宫当侍卫,便只能做个小太监,不得已自宫,我记得你说你姐姐曾言,若是将来有了侄儿,便也有了指望。可如今你连个男人也算不上,怎么,你不恨么?”
寄与误后约
小覃子默默站着,闻言周身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受辱到了极致,不过还是不动。
我见箫随突然凑近他耳旁说了什么,只见小覃子反应极大,双目圆瞪,猛地推开了箫随,似乎恐惧到了极致:
“你住口!”
箫随意味不明地看向他,被这么推开,竟然也没恼,下巴冲我扬起,示意道:
“那还不快去?”
我被粗鲁地拽了下来,手脚都被箫随用沉重的镣铐锁住,动弹不得。
萧随冷笑着走近我,手里拿着一根尖锐的特制铁针。
那是专门用来挑断人筋脉的工具。
我侧眸,似乎知道了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箫随冷冷道。
我轻轻挣了挣手上的镣铐,不置一词。
他将手里铁针递给了小覃子,后者抖着手接过来,冲我走过来。
他仍是垂眸不看我,手却是抖着的。
半晌后小覃子终于蹲下身,手中铁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我脚腕的筋脉之中。
伴着一声细微的“嗤啦”声,肉体被割裂,有些钝的铁尖穿透皮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声,针锋与血肉相接。
血液随着刀刃的推进,汹涌而出。
铁针边缘有些锋利的特制刀片轻易撕开了皮肉,发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滋滋”声,又似是心脏骤停,血液喷覆。
我能感觉到筋脉被一点点挑断,那种痛楚深入骨髓,让我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关才能忍住痛呼出声。
小覃子的动作快速而精准,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