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更勝一陣的苦熬之下,嘉雲終於到了。
行以南跟隨眾人一起起身行禮,嘉雲徑直越過那些人,到了行以南的跟前。
她向他遞出手。
行以南只能硬著頭皮搭上去,嘉雲握住他的手,附在他的耳邊故意問:「緊張?」
往日裡他同嘉雲一起出席宴會,還有個駙馬的名頭,可如今,他這套衣服,身上的聲響,無不昭示著他——
只是個男寵。
高台之上的聲音,底下的人聽不見,在底下的人看來,嘉雲分明是在跟行以南調情。
行以南抬起頭看著嘉雲,他手心的汗意明顯,嘉雲又道:「要是緊張的話,不如現在就求求朕?」
行以南低眉順眼,不發一言。
嘉雲輕呵一聲,「都平身吧。」
嘉雲的後宮,總共也沒幾個人,暮雪居然難得地鬆了一口氣,這麼幾個人,應該不至於將行以南逼死。
宴席已開,宮人一波一波地進來上菜,行以南對酒產生了厭惡,他悄悄地將擺在他桌上的酒移遠了一些,好像眼不見就能心不煩。
嘉雲看在眼裡,她起了壞心思,在一片絲竹之聲中問:「為什麼不喝酒?」
她是故意刁難,想看他的臉色慘白,嘉雲從來如此惡劣。
行以南抿著唇道:「臣不勝酒力。」
很好,知道她今日就是為了為難他,居然還不肯服軟,嘉雲的眼神暗了一瞬。
「陛下到底還是喜歡行以南的。」遲言在陳文身側開口,他在陳文這裡吃了虧,也要讓陳文不好受。
陳文捧著那隻傷了的手跑去長樂宮找嘉雲,非但沒得到召見,反而還被嘉雲賞了一杯烈酒的事情,遲言已經知道了,他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陳文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想要你的臉了?」
遲言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自己的臉,「這是宮宴,你也敢發瘋?」
陳文笑了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陳文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他盯著遲言,似乎是在打量哪個角度更好下手,遲言轉過身去,再沒搭理過陳文。
陳文真的是個瘋子。
宴會進行到一半,嘉雲忽然將行以南招到了自己身側,大家都看見了,但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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