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南看向嘉雲,不言不語,聽說嘉雲好像不喜歡自己弄傷去求她憐憫的人,行以南縮了縮手,想將手藏起來。
「他們弄傷自己的手,是想討朕的歡心,你是為了什麼?」
嘉雲捏住行以南的臉,她似笑非笑:「總不能你也是為了朕的歡心吧?」
指尖透過一層薄薄的皮肉,直接觸到骨頭,堅硬的觸感讓嘉雲一愣,不過才短短几日,怎麼行以南身上的肉就好像掉光了。
嘉雲不動聲色地捻著手指,又像是發怒的前兆,她這一次生氣是會將自己送到行宮,還是再也不來晚春殿了?
行以南艱難地開口:「我……忍不住。」
「什麼?」
「你不來,我忍不住將指甲陷進肉里。」
於是他手掌上的傷,總是反反覆覆,血肉模糊到林太醫常常嘆氣。
行以南小心翼翼地問:「我這樣說,能不罰我嗎?」
嘉雲抬眼:「你怕罰?」
要是怕罰的話,他就不可能昨天晚上故意來招惹嘉雲了,嘉雲的手扣住行以南的後頸,她興致勃勃地道:「讓朕來猜猜,你到底怕什麼?」
行以南更加無措,嘉雲會猜到嗎?
其實嘉雲根本不想猜,她就只是想看行以南這副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樣子,停了繼續戲弄的心思,嘉雲將那個司晨國進獻的盒子放到行以南面前。
行以南明顯一愣,「給我的?」
「是。」
「我會好好、好好收著的。」
「好。」
行以南緩緩打開盒子,嘉雲等著他看見那一刻的表情——
由白到紅,最後猶如燙手一般,恨不得將手裡的盒子扔出去。
嘉雲意味深長地道:「那就請良人,好好收著吧。」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尾巴◎
聽聞行以南親自跑到陳文的殿中,將嘉雲搶走了,遲言本想約上郁自明,湊一湊這個熱鬧,但剛剛出了殿門,他又想起陳文那日發瘋的情形,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時至今日,他都還有些後怕。
陳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等到他徹底失勢之後,再去看他的笑話也不晚,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
雪上加霜。
遲言沒有將嘉雲從別的殿勾出來的本事,但他望向晚春殿的方向,如今有這個本事的人,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