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對上嘉雲的眼睛,「背熟了。」
普通的眼神之中,是他的不甘,不甘當初被嘉雲召進公主府,不甘如今被嘉雲困在這裡。
不甘的背後,大抵是行以南的傲骨,嘉雲痴迷想要碾碎的東西。
「好,既然駙馬背熟了,不如同朕玩點有的東西。」
行以南想起嘉雲上一次的有,不禁打了個寒顫,一陣天旋地轉,行以南已經被嘉雲壓到了地上。
行以南抖著聲音道:「我、我沒有洗過。」
這是他慌亂之際找出來的藉口,居然有幾分取悅到了嘉雲,行以南以為嘉雲是想要他。
嘉雲更有興致了,她諷刺道:「駙馬開罪了朕,怎麼好意思要獎賞的?」
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東西,在嘉雲那裡,居然是獎賞,他難堪地別過臉,準備不發一言。
其實行以南並非沒有優點,嘉雲總是因為他的多番隱忍而想幸他的。
但不是今日。
今日只有懲罰,沒有獎勵。
嘉雲另一隻手仍舊捧著那本書,她朗聲道:「來人,送酒進來。」
酒?嘉雲要酒做什麼?
行以南很少喝酒,討厭的酒和嘉雲合到一起,他還不知道即將要經歷什麼事情。
嘉雲隨手扯下行以南用來束髮的髮帶,青色的,她用這一抹青色攏住了行以南的眼睛。
青色髮帶並不能完全遮光,霧蒙蒙之間,行以南仍然能勉強看見一些東西,他對未知產生的恐慌,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掙扎,髮帶被他扯下,面前是笑意盈盈的嘉雲,行以南一怔。
嘉雲替他重系好髮帶,同方才一樣,她並沒有阻礙行以南拽下髮帶,她只是稀鬆平常地道:「駙馬,倘若以後你不能寫字了,你會遺憾嗎?」
行以南的手一頓,接著心如死灰地垂下來,他安分地不敢繼續動了,猶如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魚肉。
所幸這樣殘忍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回影將酒送進來了,對殿內發生的一切,他都視而不見。
晚春殿中的酒是去年的桃花醉,嘉雲伸手握住了整個瓶子,她的手微微一偏,桃花香就傾瀉出來。
她嗅了嗅,道:「駙馬,真是聞之欲醉啊。」
行以南的眼前模糊起來,他輕輕顫著,不明白這場鬧劇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嘉雲很擅長帶給他這樣的東西。
「駙馬,你說詩集的第十五頁,是哪詩呢?」
行以南渾渾噩噩,那些詩句早已經在他的腦子裡糊成一團,他只能勉強說出來一句。
「錯了,要罰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