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干脆辞了县委书记,回来我给你房子车子票子,想要女人也可以给你弄来女人,随便你挑,这种生活质量,不比你当县委书记强?”
“你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我告诉你,你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不比我的敌人少,你每天也是在刀尖上讨日子,何必呢。”
“我的这份产业,现在也做大做强了,不需要你的庇护,我有钱,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你大可以现在就退下来,安享晚年。”
廖永康每次听到弟弟说这种话,就心烦气躁。
他义正言辞的说,“我干县委书记又不是只为了钱,我是有信仰的!你这种粗人不会懂的,你就说吧,这件事你管不管?”
“放心吧,你是我亲大哥,我不会不管的,但我刚才说的让你现在退下来的事,你也回去好好想想,我是为你好。”
廖永康得到答复后,直接起身就走。
宋春丽和老旦夫妻两回来后,巧的是,当天下午老旦就被单位叫去出差。
晚上宋春丽一个人在家。
忽然有人敲门,她还以为老旦回来了。
开了门,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你是宋春丽吗?你老公在我们平台下的单,你家水管漏水,叫我上门来修。”
宋春丽想了一下,想起家里厨房的水管还真的滴水呢,滴了有好长时间了。
测过身子说,“对,厨房那里漏水,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点了点头,走了进来。
在进门前,他穿戴好鞋套和手套,带着安全卫生的白色口罩,帽子上写着某某家政的名字。
穿的也是工作服,所以宋春丽才没有多心。
结果这人走进了厨房,从袋子里摸索了一下,直接掏出一把刀抵在宋春丽的脖子上,吓得宋春丽尿失禁。
“你要是敢喊一声,我就捅了你,你自己躺下。”
逼着宋春丽躺上了床,这男人拿出一瓶药,递给她,“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错了人,把这个吃了,放心,很快的,不会有痛苦。”
宋春丽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流下两行清泪,说,“我能最后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吗?我怕他承受不了。”
“不行!”
对方果断拒绝,打电话是非常危险的,万一对方在电话里暴露什么内容呢,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忌。
“你写吧,想说什么写下来,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快点。”
这个人有点良心,但不多。
宋春丽就找来纸和笔,坐在床上,压着床头柜弯着腰,一边流泪一边写下这一封绝笔信,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都是对老旦的爱和不舍。
写好之后,她将信压在床头上,深呼吸一口气,平静的躺下,拧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大把塞进了嘴里。
就着水咕咚喝了下去。
男人给她的是安眠药,这种药不能多喝,喝了会要命,但现在就是要她的命。
看着宋春丽把一大瓶子药全部喝了进去,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她伸手指向床头和老旦的结婚照,随后胳膊沉沉掉了下去。
再也没有了反应。
为了保险起见,男人在床边守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按照宋春丽吞服安眠药的数量,再加上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男人拎着袋子出了门。
他是戴着鞋套和手套进去的,没有留下一点指纹。
当天晚上,宋春丽的电话在房间里响了一晚上,老旦去博海出差,打不通老婆电话,急的不行,第二天工作还没做完,就急着要回去。
他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但还是迟了一步,回到家后,宋春丽就那么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老旦喊了好几声,伸手摸了摸,宋春丽的身体一片冰凉,胳膊和腿脚是僵硬的,老旦嘴唇张了张,整个人已经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