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有何吩咐?”
“我恢复记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杜若。”应我闻道。
他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还能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来。
影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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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6雪拥便听见惊鹊叽叽喳喳地说,昨日追杀他的阎罗殿,被人一锅端了。
整个阎罗殿无一生还,领头人的脑袋还挂在阎罗殿总坛的大门前,可谓是嚣张至极。
“依我看,这就是恶有恶报!”惊鹊义愤填膺道。
6雪拥眼前莫名划过男人阴冷的眼神,这件事怕是和应我闻脱不了干系。
“哦,对了,刚刚陛下身边的刘公公来给公子带了话,说是陛下昨夜忽而晕倒,跟随前来的太医一夜未睡,公子安心养伤便好,不必前去面圣了。”
6雪拥微微有些讶异。
分明昨日应昭还能挽弓射箭,面色格外红润,也是巧了,正好他也不想看到应昭那张虚伪的脸。
整个秋狩也因为帝王突如其来的病而草草结尾。
6雪拥回府后,更是以养病为由闭门谢客。
不论是应不识,还是顾饮冰等人,他通通不见。
唯有应我闻除外,因为丞相府的门根本挡不住这厮。
听雪院中。
“陛下自秋狩回宫后便一病不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不出缘由,无可奈何只好宣鬼医进宫。”6雪拥坐在凉亭中,瞥了眼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宣王殿下不动声色将整个养心殿把控,就连应不识都无法面圣,当真是好本事。”
应我闻坐在凉亭的扶栏上,口中还叼着一根草,“所以你是承认我比应不识厉害了?”
6雪拥颇为无语:“这重要么?”
“很重要。”应我闻站起身,在他身侧席地而坐,俯身凑近他,“既然我比应不识厉害,就连应昭活几日都是我一句话的事,难道你还要选择应不识当做那根良木么?”
“君心向来难测,即便是应不识我亦不敢全信。”6雪拥并不因此触动,“而我与你相识不过几月,待来日。你登基,谁知第一个大祸临头是不是就是临阵倒戈的丞相府?”
“当年我父亲亦是与应昭兄弟相称,如今不还是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他一字一句地说:“应我闻,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忽而示好,并不会让人觉得庆幸。
权势地位的引诱背后,说不准便是深渊。
6雪拥不敢赌。
“……”
应我闻轻叹一声,眉眼皆是无奈。
他眨了眨眼,歪头笑道:“其实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法子。”
6雪拥拧眉道:“什么?”
“只要我以应昭的名义下旨,为我与你的阿姐赐婚。”应我闻缓慢的描摹他的眉目,“6雪拥,你觉得你还能拒绝么?”
“你休想打我阿姐的主意。”6雪拥寒声道。
“所以你只能选我。”男人得寸进尺,将他拥进怀里,唇瓣擦过他的脖颈,“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可他瞧不见地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并非他以为的如愿以偿,而是被忘却被再次丢弃的痛苦与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