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
不错,说得好,甚得我意!
宇文元柏捋捋满脸虬须,心想自己真得好好感谢孔承那厮,若没他的龌龊手段,武院也得不到如此良才。
“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
一边看,宇文元柏一边点头,可过了一会儿,他的脸直接变了色!
教习们水平有限,只觉得柴天诺字写得养眼,文章也作的条理分明如行云流水,且说的句句在理,是一片难得的上品策论。
可眼界远他们的宇文元柏现了其中问题,策论主旨直指国家核心,且涵盖深广,已触及大华统治中的弊病,或者说,是将要生的弊病!
这种深思远虑,简直不敢相信作者只是一个刚刚束的十六儿郎。
策论做得好,好的出想象!
或者说,好的有些过头了。
看着渐渐延伸的文字,宇文元柏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此文章,便是殿试大选恐怕都见不到。
此子非凡,或龙腾九天,或,坠入地狱!
一向沉稳的卞盛张大了嘴巴,傻瓜一样看向身旁的人圈。
教习和院长大人围着柴天诺一动不动,偶尔还有赞叹或叹息声传出,想也知道,他肯定写了一篇惊世骇俗的好文章。
申屠子进则是满脸羡慕,伸脖瞅瞅柴天诺那里,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大墨团,他娘的,狗看了都得哭!
写至末尾,柴天诺轻轻提笔,看着洋洋洒洒千多字,满意的点点头,虽有些嘈杂,但自己写出了近些时日最佳的文章,甚好!
唰,卷面被人一把抽走,柴天诺回头一看,竟然是院长大人,急忙起身行礼。
“坐!”
宇文元柏一巴掌把柴天诺拍回座椅,欣慰的点点头,拿着卷子转身就走。
柴天诺懵了神,这怎么个意思,策论还未结束,怎么就把卷子收走了,这让我如何誊抄卷子?
宇文元柏大步来到讲坛,使劲抖了抖柴天诺书写的文章,那力道看的柴天诺心肝直跳,若是卷子碎了,那可咋整。
“囊货们,我这就把柴天诺所写的文章贴到墙上,考完策论都来看看,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宇文元柏从教习手里接过浆糊刷子,在墙上刷刷两下,嘭嘭两掌把卷子拍在了上边:
“尔等写的是啥,狗屎!”
“什么叫文章,这才叫文章!”
“告诉你们,下午的算学考试,哪怕柴天诺算不出来二加五等于七,那他也是文考第一。”
“武院这届案,他当定了!”
虎贲儿们齐齐望向柴天诺,虽然心中早已有此猜测,可听闻院长的话语,他们还是感觉震惊不已。
外考无敌,内考绝尘,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柴天诺垂了满脸黑线,我的院长大人,得您如此看中,某甚是感激,不过,这可是院考,您如此行事,妥吗?
“恭喜柴兄!”
卞盛轻声拱手道喜,然后便满脸凝重的伏案疾书,金玉在前,如果自己不努力,文章可真就成了一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