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没能忘记质问昨天在地上躺了一晚的事,他道:“你昨晚怎么个回事?”
阮凉:“我讨厌被酒精麻痹住神经的人。”
谢斯眼神闪过惊异,没想到从阮凉嘴里能听到对他的讨厌一词,一直以为这是个没脾气的。
“下次喝醉了就在外面,不要回来。”
谢斯眼睛微微睁大,似是不相信这是阮凉能说出来的话。
“你喝醉了我是不会照顾你的。”
谢斯黑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婚妻子,沉声道:“阮凉。”
但是阮凉一点没有被谢斯给吓到,她还问道:“既然你还记得昨晚的事,说说昨晚为什么叫阿阳的名字?”
阮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谢斯身上的怒气陡然一滞,随后便是比之刚才更冷凝的神色。
他的眼神极冷极凶,盯着阮凉像是在压抑着很可怖的东西,他看着阮凉缓慢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说什么?”
在谢斯的目光中,阮凉悚然一惊,像是脆弱的心脏被凶兽给对上了,但是那种惧意很快褪去。
阮凉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地与谢斯对视,竟隐隐成一种旗鼓相当的对峙之势,相比于谢斯的气势迫人,阮凉目光平淡却透着一种犀利的审视探究,她道:“本来没想什么,但是你反应这么大,或许我该想些什么?”
谢斯眼神变幻。
他将凶戾之气都压了下去,语气也缓了下来:“是没什么。”
似是不放心,他又解释道:“是想着有画展的事,忘了与阮阳说了,心中惦念着。”
阮凉收回目光,哦了一声,道:“你打电话给他说一声就行。”
谢斯:“好,我等下就打。”
这件事似就这样揭过,但桌上氛围依然古怪,饭桌上的两人心思各异,各有猜测怀疑——谢斯不知阮凉有没有信了他说的话,而阮凉她信了的,因为乍一听没有问题。
但阮凉垂下眼,直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切整体看起来没有哪里不对,但是昨晚谢斯的语气不太对,今日谢斯的反应不太对。
一切绕成了乱七八糟的线团,让阮凉摸不清头绪,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让阮凉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阮凉弯腰将筷子捡起。
谢斯对阮阳……
怎么可能?
某个荒谬猜测在脑中转了一圈,但又被阮凉给粉碎掉了,绝对不可能的,太过荒谬龌龊。
阮凉按了按头,这两日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正常。
但即使这般想着,阮凉依然对谢斯道:“最好没有旁的什么,喝醉了叫阿阳的名字什么的,容易惹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