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隆纵横朝堂这么多年,心机何其深沉,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徐安,冷笑道:“如今江南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西边又匪患猖獗,朝廷又要剿匪,又要赈。灾,国库早已入不敷出。”
“但哪怕如此……”
“得得得,别废话了,本少爷没时间和你们哔
哔。”
话没说完,徐安直接抬手,打断了楼景隆的话。
这老货,又想拿大势那一套来压他!
他是吃这一套的人吗?
不是。
“直入正题吧,你刚才怼萧元朗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好了,现在,本少爷一字一句地踩回去。”
徐安哪里会给楼景隆反击的机会,竖起一根手指道:“一,你说将流民驱赶出京都,是为了不让大乾在东虞使团面前丢脸。”
“扯淡,东虞京都就没难民吗?还怕丢脸?”
“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分布在京都各处的流民不好管理,难以实行你们的诡计罢了。”
“二,集中管理倒是事实,但也方便你们实施诡计嘛,比如那几次流民的叛乱,不就害得徐骁挨了军棍,解职在家?”
“三,给萧元朗赈。灾下绊子,让他的声明毁于一旦……”
“……”
闻言,整个大厅瞬间喧嚣起来。
楼景隆、张安世、秦德海以及包括躲在暗处,准备查缺补漏的杜如画,都被整得有些不会了。
阴谋!
什么叫阴谋?
就是不能上台面的诡计。
但你这直接把阴谋提到台面上来了算怎么回事啊?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我们告你诽谤信不信?
萧元朗看着徐安,心说你悠
着点啊,刚经历了刺杀,你小心这些文官当殿就敢和你拼命!
萧元喧也是脸色呆滞,忽然现自己还是太小看着败家子了。
这混蛋……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吗?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找死啊!
就连元康帝,这时候嘴角也是一阵抽搐,恨不得捂住徐安的嘴。
小兔崽子,这种话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你说出来干嘛?!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徐安,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