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袍下身子消瘦的可怜。
指尖颤着连握成拳的力气也没有。
可是他的命是南疆王的,他的任务还没完成。
看着眼前情绪挣扎的人,君临撇嘴:“该说不愧是孤的发小吗?和孤还真是像呢。”
措辞间尽是嘲讽。
“不必自责,孤与你一样,为了自已的使命可以狠心除掉一切,包括自已的爱人。”
更别说他们是敌对立场。
爱人两字彻底刺痛了他的神经,男人不可置信的按住她的双肩,神色是被揭穿的羞赧:“你可知自已在说什么……”
“爱上一个男人,还是敌国的王,真是可悲啊。”
她继续激他。
“身为细作就不该有感情,不论是作为发小还是敌人,都这么让孤瞧不起啊。”
心理防线步步崩溃,他呆呆的瞧着她孤高的姿态,好像被抽了魂,身体一晃再也没了动静。
“你就永远囚禁在这忘川阁吧。”
君临站起身眸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抬步不做声的向外走去。
没有用长剑刺穿他的胸膛,这位被背叛的帝王此刻冷静到让秉文发寒。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毛骨悚然。
直至人快消失在门日,他才嗓音低哑问道:“为何……不杀我?”
君临脚步一顿,语中隐约可窥见悲戚:“十年,孤还需要时间来释怀。”
男人眼睛发涩,一手遮眼任由滚烫的泪珠从指缝跌落。
“所以说,你才是最仁慈心软的那一个啊……”
这样迟早会葬送你的。
他哽咽着。
君临出了大殿,喃喃自语般声音微不可闻:“今晚该来了。”
隐匿的沈斯年神色一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
今晚,南疆之人会将秉文接走。
她要留着他,利用尽最后一丝价值。
毕竟现在,他们是敌人不是吗?
……
ps:这里写青梅酒只是单纯借喻他们小时候的那段时光,其实秉文是不知道女主真实性别的,就是说没有掉马哦!
暴君不想写计划书
只是见了两个人,她便心累的不想说话。
人回到寝殿揉着眉心,来不及休息,就立刻摊开纸笔开始写计划书。
贪官污吏的罪证已经派人去调查取证,破坏的文学礼乐由右相满川负责修缮,而条法律文和新的变法则有左相明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