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表现出愤怒的模样,但其实呢。
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就凭当时没有自已思想的君临,怎么可能抢的动锦歌这尊大佛,他来,不过就是因为想来罢了。
他可忘不了,自已即将作为越国新王登基时,被敌国的王掠去当男宠,给越国蒙上奇耻大辱,那些人脸色阴沉,睚眦欲裂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些表情取悦到了他。
越国啊——
锦歌眸光几度变换,眼中诡谲之色更浓,带些妖异的疯狂,最后皆化作虚假的温润,同死水般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不准它灭国,当然,他也要它受尽磨难和屈辱的活着。
所以君临才觉得他是疯子。
“听说你是被巫蛊控制了才性情大变,进而暴政的?”
带着困倦的嗓音悠悠响起,在偌大的文渊阁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君临的视线不曾从书上移开,不在意道:“你信?”
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皮保持清醒,蔫巴巴的趴在桌上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信啊,仔细一想,如果是南疆的手笔那也不足为奇。”
闻言君临诧异挑眉。
那声音继续道:“只是没想到他们能潜伏这么久,原来南疆瞒过所有人,先一步挑起天下战乱了啊。”
明赫也抬起头,后仰靠在椅背上,指腹轻轻揉捏眉心缓解着疲倦:“南疆巫蛊本就邪门,再加上他们和阴阳家沆瀣一气,阴阳术又高深古怪,防不胜防。”
君临也微不可察的蹙起眉,心中担忧起沈斯年。
南疆危险,他只身一人可安好?
锦歌瞧她沉默,便用尾指勾着她的小拇指,这一动作惹的君临侧脸看他。
男人趴在桌上的一条手臂上,另一只手则勾着她的手指,长发丝丝缕缕铺落,他似乎是困极了,眼皮耷拉几下那双望着君临清凌凌的双眸最终还是合上。
安静又祥和。
和他清醒时表现出的欠扁完全不同。
君临不辨喜怒的眯眼。
什么意思?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
没事跟自已这么亲近做什么?
明赫的目光从两人勾着的尾指划过,最后落在书页的字墨上,不去管家主的私事。
君临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抽回手,任由他勾着,另一只则轻轻翻过书页,意外细心又温柔的替他营造舒适好眠的环境。
闭眸小憩的男人不知梦到什么,竟细微的弯起唇,笑意很淡,却轻柔温馨。
时间分分秒秒过着,君临和明赫低声讨论变法内容,越聊,君临越想给他鼓掌。
不愧是法家大佬,什么国宝级人物啊!思想就是超周到!
明赫忍着疲惫,将变法内容条理写下,最后也遭不住趴在桌面闭上了双眼。